米粒还小的黑点正随着脉搏微微跳动。
我放大图像,芯片金属外壳上布满了细微的划痕。
这些划痕……不是随机的磨损!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尘封的记忆画面被强行拽出——在陈野警官的遗物里,我见过他那块从不离身的老式怀表,表盖内侧也有一模一样的划痕!
我立刻调出之前保存的怀表划痕数据进行比对。
“吻合……划痕的深度、角度、磨损模式……轨迹完全吻合!”
这意味着什么?
陈野的死,和这个植入小芸体内的芯片,有着直接的联系!
“不止!”林疏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无法遏制的颤抖。
她一把扯过小芸床头的染血病历,指着上面一排密密麻麻的数据,“你看这份血液检测报告,氟化物浓度曲线……在过去三天里,有五次异常峰值!这个用药模式,这个浓度变化……和我母亲遇害前,医院给她开具的用药记录,几乎重叠!”
又一个名字,又一条人命,像绳索一样缠了上来。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所有线索都像发疯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涌来,而最终,它们都指向了同一个猎物——我。
就在这时,林疏桐的手突然离开了我的手背,猛地按住了我的后颈。
她的指尖冰凉,像一块寒铁,精准地停留在我后脑发际线下方一寸的位置。
那里,有一道我早已习惯、甚至快要遗忘的疤痕。
“沈墨,”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这道疤……你告诉过我,是小时候爬树摔的。不对……它的边缘太过平滑,皮下有明显的组织增生和异物反应……这不是摔伤,这是微创手术留下的,是芯片植入的痕迹!”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我不是在调查一桩与我有关的悬案。
我本身,就是这桩悬案最核心的证物。
周明远的幻影,母亲的声音,被盗取的记忆……一切都有了答案。
小芸体内的芯片是接收端,而我,我就是那个被监控、被读取的发射源!
“同步……”分光仪的机械音冰冷地响起,它不知何时已经自动完成了对我脑内芯片的扫描和匹配,“与目标‘实验体第15号’记忆同步率……100%。正在解锁最高权限数据流……真相……即将呈现。”
“不——!”
小芸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不属于一个孩子,更像一个成年女性在极度痛苦下的哀嚎。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与周围的景象飞速交叠、闪烁。
我看到了。
通过她的眼睛,通过我们之间那道看不见的数据流,
我看到母亲站在她那间熟悉的实验室里,但她的眼神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决绝。
她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份厚厚的实验报告,封面上写着——《关于神经突触记忆读取与格式塔意识构建的可行性报告》,署名人:周明远。
然后,在我的注视下,她伸出手,一页,一页,将那份报告撕得粉碎。
破碎的纸片像雪花一样落下,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紧接着,实验室的全息投影自动开启,幽蓝色的光线在半空中投射出一本日志的最后一页。
那是我母亲的笔迹,每一个字都写得用力到几乎要划破屏幕。
“日志编号734。实验体第15号数据流稳定。周明远疯了,他想创造一个可以审判所有人的‘神’。但我会阻止他。我将‘裁决者’的终极密码,藏在了他最意想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