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分光仪的冷光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配电箱内部的陈年锈迹。
那串数字和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周明远,警号XXXXXX。
这三个字从未放弃警察身份!”
我的呼吸瞬间凝滞。
一切都颠覆了。
周明远不是一个被欲望腐蚀、自愿接受改造的怪物,他是一个警察,一个卧底,一个被困在这里的囚徒。
这个认知像电流般击穿我的脊髓,让我浑身战栗。
“沈墨,你看什么呢?”林疏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她正试图安抚躺在地上、身体时而抽搐的小芸。
我没有回头,只是用嘶哑的声音说:“周明远……他是个警察。”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疏桐的动作停了下来,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钉在我的背上。
几秒钟后,她猛地站起身,抓起手边的紫外线灯,动作快得像一头被惊动的猎豹。
“如果他是警察,他一定会留下不止一条线索。”她说着,将强烈的紫外光束扫过我们身处的这间破败不堪的实验室墙壁。
斑驳的墙皮在紫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色泽,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突然,林疏桐的动作顿住了,她将光束固定在小芸躺倒位置的上方墙面。
“这里……”她的声音在颤抖,“涂料
我立刻凑过去,只见原本看似平平无奇的墙面上,在紫外线的照射下,显现出一行行用特殊荧光剂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迹。
那是一个父亲绝望的笔触,每一划都充满了痛苦和悔恨:“爸爸对不起小芸……爸爸没能保护你……”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周明远被困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当成实验品,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一遍遍地写下自己的忏悔。
就在这时,实验室角落里那个负责监控我们生命体征和环境数据的机器人——我们管它叫老胡——头顶的红灯突然疯狂闪烁起来。
它那万年不变的合成机械音,第一次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和撕裂感:“警报……密码错误。识别到未知权限操作。核心区域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一小时。”
“什么密码?”我猛地回头,死死盯着老胡。
“密码错误……密码错误……”老胡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尖利,像被刮擦的金属。
一小时。
这个时间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头顶。
这个地下堡垒,这个囚禁了周明远和无数秘密的地方,即将变成我们的坟墓。
“妈妈……”地上的小芸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呓语,她的瞳孔在灯光下失去了焦点,开始缓慢地扩散,“妈妈说……地下有光……”
林疏桐立刻蹲下,用手电照向小芸的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行,她的生命体征在快速衰退!”
“地下有光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大脑飞速运转。
这个地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活下去的关键。
小芸没有回答,只是无意识地重复着那句话。
她的绝望和周明远的忏悔,与冰冷的倒计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周明远每月都会被带去做一次‘身体检查’,陈医生留下的记录里称之为注射‘营养剂’!”
我冲向房间另一侧被我们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