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
那个失踪的女孩!
他竟然用这种方式留下线索,这是一种炫耀,一种对我们的挑衅!
“来不及了!”我从工具包里抓出自制的酸液喷雾,对准锁孔猛地喷去。
一股刺鼻的白烟瞬间腾起,高浓度的氢氟酸混合物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肉眼可见的,锁芯周围的金属结构上迅速凝结出一层白色的氟化物结晶,破坏着内部精密的弹子结构。
我听到了金属扭曲断裂的细微声响。
下一秒,“轰”的一声闷响,整个门锁从内部炸开,零件四处飞溅。
门开了。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
紧接着,刺眼的白光从门内喷薄而出,手术室的无影灯骤然亮起,亮得像一个小太阳,将我们短暂致盲。
当我勉强适应光线,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周明远就站在手术台前,他穿着一身溅满暗红色血点的白大褂,一手举着一把还在滴血的手术刀,脸上带着一种狂热而平静的微笑。
而在他身旁的手术推车上,小芸被医用束缚带牢牢地绑着,嘴巴被胶带封住,她还活着,但那身单薄的病号服,和周围冰冷的金属器械,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图景。
“沈墨,你一直在追查的第15个失踪者,不是吗?”周明远的声音不再经过变声器处理,是一种文质彬彬的、却又透着彻骨寒意的声线。
他用手术刀的刀尖,轻轻划过手术台上一个密封的器官保存箱,“为了这台完美的手术,我需要一个最健康的供体。你知道吗,你母亲的身体数据,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所以,第15台手术的供体——就是你母亲!”
轰隆!
我的大脑像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母亲……那个在我记忆里总是微笑着的身影,那个失踪了两年,让我几乎翻遍了整座城市的人……竟然……竟然是在这里,在这张冰冷的手术台上,被这个恶魔……
一股滚烫的、混杂着悲痛与狂怒的岩浆从我的胸腔直冲头顶。
我几乎要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但就在这时,我的视线被手术台下方一个丢弃的药剂瓶标签吸引住了。
那是我的本能,我那该死的、刻在骨子里的职业本能。
标签上写着:丙泊酚,瑞芬太尼。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两种强效的麻醉剂和肌松剂,但哑干涩,“丙泊酚和瑞芬太尼的比例……超出安全值三倍——”这不是麻醉,这是在直接执行死刑!
这个剂量足以在几秒钟内让一个成年人的呼吸和心跳彻底停止!
“他疯了!沈墨,快退后!”林疏桐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她的手在剧烈地颤抖,“这个剂量能直接导致心脏骤停,他根本没打算让小芸活下来。”
周明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没错,只有在生命体征即将消亡的瞬间,摘除下来的器官,才具有最强的‘活性’。这才是艺术,你们这些凡人是不会懂的。”
他的话音未落,那把滴血的手术刀突然调转方向,冰冷的刀锋瞬间贴上了小芸脆弱的脖颈。
“再靠近一步,”他的声音冷酷如冰,“我就摘除她的声带,让她再也叫不出‘爸爸’。”
爸爸?
就在这时,因为小芸的挣扎,一本画册从她身边的手术台上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