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除了那些没用的研究日志和一具……一具无法辨认的骸骨,什么都没有!”
骸骨……
我的呼吸一窒。
攥着我手臂的林疏桐也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
我能感觉到她的绝望,但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冰冷的词汇。
不,那不是她。
我的母亲,沈清徽,她留下的遗产绝不是一具冰冷的骸骨。
“是吗?”我微微勾起嘴角,尽管我知道,这个表情落在林疏桐眼中,一定和疯狂无异,“你们搜查了一切,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环。你们以为陈野的血迹是‘镜像密码’,指向服务器。你们以为我母亲的日志是‘人体实验’的罪证。你们以为你们掌握了全部的真相。”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错了。陈野的血,不是密码,是引路的光。我母亲的实验,不是罪证,是钥匙的模具。而那把真正的、独一无二的钥匙……”
我的目光落回那片已经暗淡下去的镜面上,脑海中,无数线索疯狂地交织、碰撞、融合。
培养液中的铂金碎屑……那是稳定生物电信号的催化剂。
警徽磨损痕的分子链……那是为了在特定金属上留下纳米级的坐标。
条形码下的皮肤组织……嵌着服务器核心的登录密钥……不,不是密钥,是“密钥读取器”的样本!
而沈母的实验体编号,x-09……
x,未知数。
09,第九号。
第九个……实验体。
一股寒意从我的脊椎猛地窜上头顶,让我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冻结。
一个被我刻意遗忘、深埋在记忆最底层的画面,毫无征兆地浮现出来。
白色、无菌的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电离臭氧气息。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面容模糊的女人,用一根冰冷的金属探针,轻轻划过我胸口的皮肤。
那种触感,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一种烙印,一种深入肌理的电流般的灼热。
一个我从小就以为是胎记的、淡淡的条形码。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我才是她最后的实验。
我才是她穷尽一生要去保护的那个“秘密”。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追查真相的猎手,却直到此刻才发现,我本身就是真相的一部分,是那枚被层层包裹,藏于风暴中心的……核心。
“赵宏,你启动的不是自毁程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道,“你启动的,是最终的验证程序。一个只有我,才能完成的程序。”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赵宏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惊疑不定。
“看看镜面吧。”我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向身旁的林疏桐,她的脸色惨白,但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不解。
我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看向我们正前方的镜子。
那面被我用怀表链刺过的镜子。
红色的心跳警报声中,那个被我划出的细微凹痕,正像一个饥渴的黑洞,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光线。
紧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以那个点为中心,一道道幽蓝色的光路,像蜘蛛网般沿着镜面内部的涂层迅速蔓延开来。
它们绕开了警报系统的红色光源,精准地与之前我们看到的、由数据碎片拼出的紫外线结晶痕迹连接在一起。
蓝光所到之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