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仿佛被那道诡异的蓝光煮沸,每一根神经都在尖锐地嘶鸣。
视觉中浮现出细密的雪花点,像是老旧电视信号中断前的躁动,每一点都闪烁着刺目的冷光,让人难以聚焦。
我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敲出沉重的鼓点,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胸口条形码区域的灼痛——那种疼痛如同火舌舔舐皮肤,又像针尖沿着血管游走。
陈野的全息影像如同一个被戳破的肥皂泡,在最后的瞬间,他那双绝望而急切的眼睛死死地锁着我,嘴唇无声地开合,仿佛在诉说什么秘密。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眼神中的温度,冰冷却带着某种催促的力量,像是无形的手推着我向前。
“真相在我……在我什么地方?”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喉咙。
“不——!”我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那不仅仅是声音,更是从灵魂深处挤压出的、混杂着剧痛和狂怒的碎片。
喉咙里泛起铁锈味,仿佛连呼吸都被撕裂成了两半。
胸口的条形码,那块我一直以为只是个身份标识的皮肤,此刻像被烙铁烫穿,灼烧感顺着每一条血管和神经纤维,疯狂地向我的心脏蔓延。
指尖无意识地抓挠那片区域,却只换来更深的刺痛与无法言说的焦躁。
“看到了吗,沈墨?”周医生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狂喜,从四面八方的镜面中回响,失真、扭曲,像无数只手在抓挠我的耳膜。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穿过金属管传来的,带着令人作呕的共振音调。
“这就是真相的代价!你越是接近,它就越是会吞噬你!你胸口的不是什么希望,而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囚笼!”
囚笼?
我低头,那血色的荧光仿佛有了生命,在我的皮肤下缓缓流动,勾勒出条形码每一根线条的轮廓。
指尖轻触,那是一种类似电流流过皮下组织的震颤感,冰冷又炽热,让人本能地想缩回手。
我突然明白了。
这东西不是纹身,也不是烙印。
它是活的。
那些铂金碎屑,那些被林疏桐检测出的、嵌在我表皮细胞里的微粒,它们不是污染物,它们是……是这个“活体条形码”的养料,或者说是它的神经末梢!
“周医生,”林疏桐冷静但急促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她手中的质谱仪屏幕上,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刷新,“这蓝光的波长和能量级别……不是照明!它在进行高频信息共振!沈墨,他在用整个房间激活你胸口的东西!”
激活……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脑海中闪过那个画面:陈野的血迹,在怀表镜面上形成的“痕迹摩斯密码”。
那不仅仅是一段信息,那是一个密钥!
我将怀表链浸入离心机冷却液时,不是为了清洗,而是利用冷却液的特定介电常数,让镜面反射出的光线产生微小的偏振,从而读取到那隐藏在血迹反光中的信息!
而现在,这整个环形空间的镜面,就是一个巨大化的、结构更精密的“怀表镜面”!
“没错!太迟了,沈墨!”周医生的声音里充满了胜利的快感,电击器的轰鸣声再次响起,但这次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控制台的某个接口。
整个迷宫的蓝光亮度瞬间飙升,空气被加热到几乎无法呼吸,所有镜面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声,像是某种古老的蜂鸣器在低语。
墙壁散发出轻微的焦糊味,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镜面上的裂痕,那些之前我以为是随机产生的破损,在蓝光的照射下,竟显现出无数条细微的、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