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空气中仿佛有一丝细微的静电波动。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我手腕一抖,反手抽出藏在袖口里、陈野遗留下的那根特制钢丝锁。
它像一条灵活的毒蛇,瞬间缠住了他握着电击器的手腕。
金属丝勒进皮肉的“咯吱”声清晰可闻。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一松,电击器掉落在地,溅起一圈微弱的火花。
我没有恋战,猛地将他甩开,径直冲向那个至关重要的档案柜。
身后,王保安的怒吼与尖锐的警报声同时划破了档案馆的死寂。
“他拿到东西了!启动溶胶程序!快!”
话音刚落,档案室的顶灯骤然全部亮起,刺眼的白光瞬间取代了紫外线的幽蓝,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闪电劈在头顶。
我瞳孔一缩,看见档案袋封口处的胶水边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溶解,散发出刺鼻的化学气味,像是某种腐烂的塑料在高温下熔化。
来不及了!
我顾不上档案袋本身,用指甲粗暴地划开已经开始软化的封皮,抽出内层的几页文件。
纸张的触感很奇特,比普通A4纸更坚韧,也更光滑,摸上去有种类似金属的冷滑感。
王保安的吼叫声如同困兽,震得整个空间嗡嗡作响。
我将抽出的文件胡乱塞进随身携带的防紫外线袋里,没有片刻犹豫,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旁边标有“紧急逃生通道”的钢化玻璃。
“砰——”
玻璃应声碎裂,冰冷的夜风夹杂着细碎的玻璃渣涌了进来,割伤了我的脸颊,温热的血顺着下巴滴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极轻的“啪嗒”声。
在我跃出窗外的瞬间,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坠地声,紧接着是某种物体碎裂成粉末的“沙沙”声。
我从二楼跳下,一个翻滚卸去力道,林疏桐的车灯及时亮起,精准地停在我面前。
车门打开,她焦急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脸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汗水。
“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直接将那个防紫外线袋扔给她,自己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像是某种无形的潮水正步步逼近。
“快走!”
林疏桐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夜色。
她一边开车,一边已经戴上手套,从袋子里取出了我抢出的那几页文件残页。
车载的微型质谱仪探针小心翼翼地扫过纸张纤维。
“天哪……”几分钟后,她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这种纸张纤维的成分和配比,与当年碎尸案邮包的内衬材料,完全一致!”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座椅边缘,指节发白。
碎尸案,那个被草草定论为仇杀的案子,陈野在死前一直怀疑它另有隐情。
林疏桐颤抖着手,在车载电脑上调出了一组照片。
那是当年被判定为误判的另一桩案件的证物照片,她将其中一张放大,屏幕的光照亮了她震惊的脸。
“俯拍视角……陈野的尸检报告……你看这里!”她指着屏幕上的一行字,“这里被人用修正液涂改过!报告的原始结论,被人为覆盖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像一张无形的网,正从四面八方收拢而来。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我让她把车开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熄火,关掉所有灯光。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只有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风穿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