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褂下摆扫过我的手背,带着股温热的血味——是刚才被碎片划破的伤口在渗血?
“沈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喊出口的瞬间又压成冷静的调子,“看五角星!”
我顺着她的视线低头。
吸附板掉在地上,那些菱形结晶正随着冷却管的震动簌簌掉落,露出铜芯上的五角星图案。
林疏桐的瞳孔模拟器不知何时滑到了我脚边,蓝光在图案上扫过,像道游走的电。
楼梯间的脚步声更近了。
清道夫的手术刀在控制面板上划出最后一道火星,转身冲进黑暗。
我想去追,却被林疏桐拉住手腕——她的瞳孔模拟器还在地上,蓝光仍在五角星图案上跳动,像在破译某种密码。
\"那个光......\"我蹲下身想捡,她却按住我的手。
我这才发现她的指尖在抖,比三年前解剖她母亲尸体时抖得还厉害。
“等他们来了再看。”她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沈墨......”
她的瞳孔模拟器蓝光突然暴涨。
我顺着光看过去,五角星的某个角上,有道极细的划痕——和三年前陆小柔尸体上的星形胎记,弧度分毫不差。
思绪突然被拉回到三年前,当时我在解剖台前跪着,放大镜下的那枚淡粉色星形胎记清晰可见——37.2度,和此刻铜芯划痕分毫不差。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像根细铁丝猛地勒住我神经。
她不知何时蹲到冷却管旁,载玻片在结晶上刮出刺啦声,“氧化层厚度0.03毫米。”她扯下乳胶手套按在载玻片上,指腹压出的凹痕正好覆盖住结晶边缘,“阿强尸体皮下的麻醉剂残留......”她喉结滚动,”
我猛地抬头。
通风管的蜂鸣声突然变调,像某种倒计时的前奏。
清道夫刚才站过的楼梯口还飘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混着铁锈气——是手术刀划破线路时溅的血?
林疏桐突然扑向墙角那件被清道夫扯落的白大褂,袖口带翻了我的分样筛,金属网砸在地上发出脆响。
“第三颗纽扣。”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指甲掐进衬衫第二颗纽扣缝里,用力一扯,第三颗珍珠扣“叮”地弹起来。
蓝光打在纽扣表面,我看见上面刻着极细的菱形纹路,和她解剖台密码锁的组合键排列方式完全重叠——那是她母亲用了二十年的锁,去年她给我演示过,按“左上-右下-中”的顺序拨动菱形切面才能打开。
\"他一直在用你母亲的设计。\"我的太阳穴突突跳着,检测仪的红光扫过灭菌室最暗的角落。
金属柜后面露出半截银色导线,线头沾着暗褐色血渍——是陆小柔的?
三个月前在废弃医院找到她时,她后颈就有这样的针孔。
检测仪屏幕突然爆闪,红色数字在“记忆回路节点”栏疯狂跳动,“连接着......”我屏住呼吸,鼻腔里充斥着仪器过热的焦糊味,“她的脑部扫描仪。”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刷”地打在铜芯上。
那些五角星纹路像活了似的,沿着铜芯螺旋爬升,在灯照下泛着幽蓝的光。
“新的编码。”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刺,“每道划痕都在复制记忆片段......”她突然转身,角膜模拟器的蓝光直刺向楼梯口——清道夫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手术刀在他指间转了个花,刀尖正对着林疏桐后心。
\"右眼。\"她的声音里突然有了三年前解剖她母亲时的冷硬,\"虹膜裂痕的弧度,和2018年市立医院手术室监控里,你划在解剖刀上的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