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阻止了你,因为这张标签是连接安康诊所和地下器官库的线。刘芳今天故意引我们来,就是要让你灭口,对不对?”
老陈的嘴唇开始哆嗦,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突然在我手边亮起,冷白色光斑扫过工具包夹层深处——几页排班表边角露出墨痕,最上面那张的“15号”签名处,墨迹正在光斑下渗出淡蓝色荧光。
“那是显影剂。”林疏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有人怕伪造的签名被时间抹去,所以加了光敏材料。”她的指尖悬在那些墨迹上方,“等紫外线再强些......”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
黑暗里,老陈的喘息声像破风箱,林疏桐的瞳孔模拟器开始高频闪烁——那是检测到大量生物电异常的信号。
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老陈的脸时,他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工具包夹层,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们说......只要烧了排班表......”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我闺女还在IcU等着换肾......”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重新亮起,这次她直接对准工具包夹层。
冷白光里,那些被伪造的护工签名边缘,正渗出细密的墨滴——像有人在黑暗中,用看不见的笔,继续往真相上涂涂抹抹。
黑暗里,林疏桐的瞳孔模拟器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我手腕上的生物电监测手环跟着震了两下——那是她的设备在向我的终端发送异常信号。
老陈的喘息声就在三步外,带着股腐坏的甜腥,我摸黑攥紧吸附板,指腹抵在开关上,准备等光源恢复的瞬间锁定他的位置。
“啪嗒。”林疏桐的紫外线灯重新亮起,冷白光束像把手术刀划开黑暗。
老陈的脸在光斑里扭曲成青灰色,他盯着工具包夹层的眼神,像条被抽了脊骨的蛇。
“这些伪造的护工签名,笔压轨迹都在模仿左利手。”林疏桐的声音比灯光更冷,她突然扣住老陈的手腕,另一只手扯开他工装口袋——玻璃安瓿瓶的脆响混着来苏水味炸开,“你口袋里的丙泊酚残留,和阿强尸体里的麻醉剂成分峰形完全重叠。”
我后槽牙咬得发疼。
阿强是上周在巷子里发现的流浪汉,尸体被剥去了左肾,解剖报告里写着“深度麻醉下摘取器官”。
原来从一开始,老陈就不是普通维修工——他是给器官摘取打前站的麻醉师。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带着锐刺,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检测仪的红光正扫过工具包底部那串钥匙。
铜锈层在红光下呈现出蜂窝状结构,和精神病院配电箱螺丝上的氧化斑完全吻合——这串钥匙,三年前就该跟着报废设备一起送进焚烧炉,却被人悄悄留了下来。
“你根本不知道地下诊所转移到了哪里。”我拽住工具包拉链,金属齿在掌心割出红痕,“因为刘芳今天引我们来,就是要你销毁最后一份排班表。”
老陈突然发出一声闷叫,他抄起脚边的扳手砸向我,可那铁家伙刚举到头顶就“咔”地断裂——锈穿的握把处露出斑驳的绿,显然被人动过手脚。
“周明远说……只要帮他修设备……就能找到陆小柔……”老陈的眼泪混着鼻涕砸在工装前襟,他颤抖的手指指向断裂的扳手,“他说我闺女的肾源有着落了……”
陆小柔。
这个名字像根钢钉钉进太阳穴。
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的最后一个死者,尸体被发现时左胸有块星形胎记,当时我在现场只提取到半枚带血的扳手压痕——和老陈手里这截断裂的扳手,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