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砰!”
墙后传来闷响,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猛地扯过分样筛插进墙缝,轻轻一撬,水泥屑簌簌落下——露出的钢筋纹路让我呼吸一滞。
那是道螺旋压痕,和林夏失踪当晚储物间门框上的刮擦痕迹,连深浅都完全一致。
指尖触碰钢筋,冰冷坚硬,还残留着一丝潮湿的铁锈味。
“地下管道连通着旧校舍。”陈律师的钢笔尖点在图纸右下角,“这里标着‘红房子’,但验收时改成了校史馆。”
校史馆。
我想起林夏手机里最后一张照片——她站在校史馆门口,背景红砖墙的阴影里,有个穿白大褂的模糊身影。
冷冻舱的温度表“咔”地跳成40c。
林疏桐突然捂住嘴后退两步,我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水光——那是林夏心脏排斥发作时,她在监护室咬着嘴唇不掉泪的模样。
“沈墨……”她声音发哑,“我妈笔记里写,红砖墙震颤的终点,藏着蓝箱子的钥匙。”
蓝箱子。三年前林母遇害现场,那个被烧得只剩一角的旧木箱。
守墓人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校徽上。
我看见他西装内袋鼓起一块,刚才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那里时,仪器蜂鸣的频率比其他位置高了三度。
他染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内袋边缘,喉间溢出含混的词:“时间……要到了……”
墙后的敲击声突然变密。
三长两短,三长两短,像是有人在拼命重复某个信号。
我握紧振动检测仪贴在墙上,波形图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红光——那是地下空间空气流动突变的征兆。
“冷藏库的通风口要开了。”我扯住林疏桐的手腕往门口跑,“刘太太,带陈律师出去!”
“来不及了。”守墓人突然笑了。
他内袋里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老式怀表的摆锤在跳动。
我盯着他凸起的内袋轮廓,后颈的寒毛再次竖起——那形状,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凶手遗落的金属怀表,几乎一模一样。
守墓人内袋的震动突然加剧,隔着染血的西装布料,震感透过我按在他手腕上的指腹传来,像某种濒死生物的心跳。
我盯着他凸起的内袋轮廓,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我在墙缝里抠出半枚怀表齿轮,边缘的螺旋刻痕,此刻正透过布料在我掌心复刻。
“暗网买家撤资倒计时……只剩四十八小时。”守墓人喉咙里的血沫裹着气音,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刮金属片,“必须……销毁蓝箱子……”他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林疏桐,嘴角咧开的弧度比哭还难看,“你妈藏钥匙的地方,我猜了十年——”
“闭嘴!”林疏桐的手术刀猛地压进他颈侧,刀尖沁出的血珠顺着他松弛的皮肤往下淌。
她另一只手举着角膜模拟器,蓝光扫过天花板裂缝时突然顿住。
我看见她睫毛剧烈颤动两下,喉结滚动的声音在警报声里格外清晰:“沈墨……”她声音发哑,“裂缝里的血迹氧化程度,和我妈遇害当晚解剖室墙面的完全一致。”
我快步走到她身侧。
模拟器蓝光在墙缝里拉出一道冷白的线,几星暗褐色血点正随着光的移动泛出细微的紫。
林疏桐的指尖轻轻抚过墙面,指甲盖在血点旁压出月牙印:“正常氧化七年的血迹,亚铁离子浓度应该是……”她突然哽住,“但这里的浓度和我妈笔记里记录的‘11·23’案现场数据吻合——有人伪造了‘心脏已出港’的假象。”
“11·23”是林母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