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的刘太太踉跄着栽进来,鬓角的珍珠发簪歪在耳后,左手攥着的翡翠吊坠还在晃,绿得像滴凝固的毒液。
她盯着守墓人领口的校徽,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沉重:“那对......那对双胞胎......”
警报声突然拔高八度。
我听见林疏桐在我身后急促的呼吸,看见守墓人瞳孔骤缩,看见刘太太的翡翠吊坠在灯光下划出绿莹莹的弧——那弧度,正对着校徽上还沾着血的芯片。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我胳膊,“冷冻舱的锁!”
我转头的刹那,余光瞥见刘太太的手猛地收紧。
翡翠吊坠的棱角擦过校徽边缘,在金属表面刮出一道细痕——那道痕的位置,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墙灰脱落的弧度,0.05毫米都不差。
刘太太攥着翡翠吊坠的手猛地收紧时,我听见校徽金属表面发出细不可闻的“咔嗒”声。
那声音像根冰锥扎进后颈——和十二岁那年,母亲遇害现场墙皮剥落前的脆响,频率分毫不差。
“那对双胞胎才是真正的供体库!”刘太太的哭腔里裹着碎玻璃,旗袍下摆沾着泥,膝盖处破了个洞,露出里面青紫色的瘀痕。
她的视线钉在守墓人领口的校徽上,翡翠吊坠在掌心沁出的汗里滑了滑,“我儿子……他说三中后巷的流浪猫都不见了,说……说看见穿白大褂的人往下水道拖箱子……”
林疏桐的角膜模拟器突然亮起刺目的蓝光。
她原本按在守墓人颈侧的手术刀松了松,另一只手死死攥住校徽芯片,指甲在金属表面抠出白痕:“沈墨!合同边缘的隐形墨水——”她的喉结上下滚动,“我妈用荧光试剂写的,是‘高考季收割’!”
我盯着她眼底跳动的蓝光,后槽牙咬得发酸。
三年前林母遇害时,解剖室抽屉里确实锁着半瓶荧光试剂,当时法医报告写着“实验残留”,现在想来,那根本是她留给女儿的密码笔。
守墓人的喉间发出咯咯的笑,血沫喷在校徽上,把“高考季”三个字染成暗褐。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分样筛的尖端已经卡进校徽暗格锁芯——螺旋状的磨损痕迹在放大镜下泛着冷光,和暗网论坛里“新供体筛选计划”的密钥模板,连毛刺的位置都吻合。
“你办公室抽屉的胎儿性别鉴定单。”我扯着他衣领逼近,能闻到他西装里散出的福尔马林味,“日期是林夏失踪后两个月。”
守墓人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戳破的气球。
他胸前的校徽突然震了震,最底层暗格“啪”地弹开,泛黄的产检档案飘出来,夹在中间的脐带血样本袋上,“双生胎”三个字被红笔圈了三次。
林疏桐的手指抚过档案日期时在发抖,我看见她腕骨凸起的弧度,和三年前她在停尸房摸母亲遗体时一模一样。
“下一场……”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灰,“三年后的高考季。”
监控屏幕突然发出刺啦的电流声。
我抬头的瞬间,画面里守墓人袖口的血渍正随着温度升高缓慢凝固——那凝固的速率、血滴的溅射角度,和三年前林母遇害现场的血迹报告,重叠成一片猩红的网。
“原来你才是当年的……”林疏桐的手术刀“当啷”掉在地上。
她踉跄着扶住冷冻舱,指节抵在舱体上泛着青白,“我妈在储物室闻到的消毒水味……是你身上的福尔马林。”
守墓人的笑渐渐变成呜咽。
他盯着产检档案上的脐带血样本,突然剧烈抽搐,右手死死抠向自己胸口的校徽。
我扑过去按住他手腕时,摸到他皮肤下凸起的骨节——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