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臂弯的伤口渗进来,像团烧穿冰层的火。\"去精神病院。\"她指腹蹭过我掌心里陆小柔画本的边角,那边角有些粗糙,带着岁月的痕迹,\"红房子、蓝卡车,还有那个穿警服的男人——\"
档案室的霉味裹着画本翻页的脆响涌上来,那霉味刺鼻而潮湿,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陆小柔的蜡笔画歪歪扭扭,红房子的烟囱冒着黑煤烟,那黑煤烟像是一条条黑色的丝带,在空气中缓缓飘荡。
蓝卡车的轮胎印拖得老长,最上面那张,穿警服的男人侧影被反复涂了又改,左耳位置缺了一块。
温差仪扫过画纸时,数值跳得厉害,那跳动的数值仿佛是紧张节奏的脉搏。
我盯着屏幕上的成分分析,喉咙发紧:\"煤焦油。\"和码头火场提取的轮胎印样本对比图在手机里弹出来,\"完全同源。\"
林疏桐凑过来看,发梢扫过我耳垂,那发梢轻柔而细腻,痒痒的。\"这个侧影......\"
\"左耳残缺。\"我指尖抚过画角,蜡笔颗粒硌得生疼,那疼痛让我更加清醒。\"三年前暴雨夜,陈野说'看磁道'时,身后有个人影闪过——\"我顿了顿,\"他左耳缺了一块。\"
监控室的警报声突然炸响,那警报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是危险的号角。
林疏桐猛地拽我躲到档案柜后,此时监控室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空气也变得压抑而闷热,屏幕里的画面跳个不停。
最后定格的画面里,周医生的白大褂下摆一闪而过,沾着的血渍在监控白光里泛着诡异的紫,那紫色如同鬼魅的眼睛,透着无尽的神秘和危险。
\"医用酒精消毒后......\"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半句话。
林疏桐的手指压在我唇上,她的呼吸扑在我脸上,带着铁锈味,那味道让我有些窒息。\"等下。\"
监控屏幕突然黑了。
黑暗里,我摸到她手背上新结的血痂,像陈野笔记里那片墙灰,粗糙却带着温度,那温度让我感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黑暗里,周医生的白大褂摩擦声先于脚步声传来,那摩擦声沙沙作响,像恶魔的低语。
我数着他经过档案柜的步数——三步,停在监控主机前,金属零件碰撞的脆响混着酒精棉片的刺鼻味,那刺鼻味让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林疏桐的手指还压在我唇上,她的拇指无意识摩挲我人中,像在确认我是否还活着。
“医用酒精消毒后——”我的声音闷在她掌心,她突然收紧手指,指甲掐进我人中,那疼痛让我瞬间清醒。
隔壁病房的警铃炸响时,我才反应过来那是陆小柔的尖叫,那尖叫尖锐而恐怖,仿佛要撕裂整个空间。
周医生的动作顿了顿,监控主机“咔嗒”一声重启,冷白光照亮他半张脸:右耳后有道月牙形疤痕,和陆小柔画本里那个“警服男人”缺了左耳的侧影,在视网膜上重叠成刺目的重影。
“冷藏箱会伪装成医疗废物。”林疏桐突然松开手,她的呼吸扫过我耳垂,“但运输路线经过环海加油站!陆明用混合油掩盖液氮挥发——”
玻璃爆裂声打断她的话,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晴天霹雳。
我被她拽着撞向墙角时,左肩火辣辣地疼——陆明的子弹擦着我锁骨飞过,在墙上凿出个焦黑的洞,那焦黑的洞像是黑暗的深渊,透着无尽的危险。
画本从怀里滑出半页,陆小柔的蜡笔红房子在碎玻璃里仰着歪脑袋,烟囱里的黑煤烟被血珠晕开,像团正在蔓延的火,那火仿佛是愤怒和正义的象征。
“小柔画的红房子是安康诊所!”我扑过去抓画本,后腰抵着墙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