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躁动。
那台巨大的焚尸炉正在全功率运转,炉门紧闭,但巨大的轰鸣声显示着里面的火焰有多么疯狂。
“你们看!”林疏桐突然指着焚尸炉厚重铁门的一道细小缝隙,那里正有丝丝缕缕的灰黑色粉尘渗出。
她迅速戴上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点,凑到便携显微镜下。
“是医用防护服的纤维!”她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震惊与明悟,“三年前陈野‘牺牲’时,现场提取到的所谓凶手留下的纤维,就是这种!他的死亡现场,从一开始就是伪造的!真正的最后一块拼图,一定和这炉子有关,他想告诉我们……”
“猜猜看,”一个带着戏谑和得意的笑声,突兀地从头顶的通风管道中传来,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激起阵阵回响,“我烧掉的,究竟是谁呢?”
是张队!他果然在这里!
我心脏猛地一沉,目光扫向那依旧在咆哮的焚尸炉。
他想彻底销毁什么?
或者说,他认为自己已经销毁了什么?
陈野的笔记里曾提到过一个词——“时间冻结点”。
他说,在极致的高温炙烤下,某些经过特殊处理的材料,反而会因为内部结构的剧变,在特定位置形成一个短暂的低温异常区。
我立刻举起手腕上的特制温差扫描仪,对准焚尸炉的外壁飞快扫描。
红外热成像图谱在屏幕上迅速构建,大部分区域都呈现出代表高温的深红色,唯独在炉门左下方的一块陈旧瓷砖上,显示出一个微小的,比周围低了至少两摄氏度的蓝色斑点!
就是那里!
我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从胸前扯下那枚陪伴我多年的警徽。
三年前,在追捕连环杀手时,它曾为我挡下一枚子弹,边缘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缺口。
陈野曾说,每一处残缺,都可能成为通往真相的钥匙。
我深吸一口气,将警徽的缺口对准那块低温瓷砖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微裂缝,用力嵌入!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咬合声响起,紧接着,是细密的齿轮转动声。
在我和林疏桐惊愕的注视下,那扇沉重无比的焚尸炉门,竟然缓缓地向一侧弹开了一条缝隙!
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扑面而来,炉内暗红色的火光舔舐着一具尚未完全焚化的人体。
那具蜷曲的、焦黑的尸体,大半已经被高温炭化,但依稀还能分辨出人形。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它暴露在外的左手上——那只手,或者说,那只手残留的部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
尤其是它的拇指……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那焦黑扭曲的拇指,指节处一个微微向内凹陷的陈旧性骨折痕迹,像一枚烙印般刻在我记忆深处。
那是小马!
一个曾经在街头给我们提供过几次线索的小混混,后来神秘失踪,我们都以为他跑路了。
张队当年亲自带队“搜查”过他的出租屋,一无所获。
这个细节,只有少数几个老刑警和我,以及……陈野知道。
而更让我心胆俱裂的,是焦尸胸口那片被高温熔融、却依旧顽固地嵌在衣物残骸中的金属片——那是陈野警徽的残片!
与我胸前这枚,本该是一对!
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小马的尸体上?
“沈墨,这不对!”林疏桐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声音因恐惧而颤抖,“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