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忽明忽暗的光影让她的表情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那批被冷冻的器官,编号和这个……”
“所以你母亲不是受害者。”张队的笑声更清晰了,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她是‘LZ03’,是我们最优质的供体。”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着,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动的声音。
三年前在解剖室,父亲红着眼眶说“你妈是被割走了心脏”,可病历最后一页的手术记录写着:“心脏、双肾、肝脏完整取出,供体生命体征维持至器官转运完成。”
林疏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那尖锐的疼痛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LZ是临州拼音首字母,03……”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我母亲的警号是0312。”
警笛声撞碎玻璃的刹那,我听见镜面墙传来极轻的“咔嗒”声。
那是枪械上膛的声音,像根细针猛地扎进耳膜,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我猛地转头,却只看见自己和林疏桐的影子在镜墙里重叠——直到余光扫到右下角那片异常的反光:枪管的弧度,正从镜墙夹层缓缓探出来。
“每道螺旋纹……”张队的声音混着警笛的尖啸,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代表一个内鬼。”
我的后背沁出冷汗,那冰冷的汗水顺着后背缓缓流下,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刀柄还攥在手里,染血的病历被林疏桐抢过去时带得哗哗响,那纸张的摩擦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通风管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大概是张队逃了,但镜墙后的阴影里,那道反光越来越亮,像只蓄势待发的眼睛,让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林疏桐的手指突然扣住我的手背,她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带着点颤抖的热度,那微微颤抖的温度让我感受到她内心的紧张。
“沈墨,看螺旋纹的最外圈。”
我低头。
在频闪的最后一道白光里,螺旋纹最外层的凹槽里,刻着极小的数字——13。
那微弱的数字在白光下闪烁着,仿佛隐藏着最后的秘密。
警笛声已经撞开手术室的门。
而镜墙后的阴影里,那道反光突然顿住了。
就像有十二双眼睛,正透过不同的镜面,同时盯上了我们。
枪管的反光刺破镜面的刹那,张队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从十二面镜子里同时扎进来:\"每道螺旋纹代表一个内鬼,你母亲发现了12个标记,所以我必须让她'消失'——而你,要么成为新'清道夫',要么看着林疏桐重复她的结局。\"
我的后槽牙咬得发酸,能感觉到牙齿的酸痛在口腔里蔓延。
三年前解剖室里父亲颤抖的手、母亲心脏位置那道整齐的切口、墙灰里那道0.2的刮痕,突然在视网膜上叠成重影。
原来不是凶手慌乱,是母亲在临死前,用自己的身体刻下了内鬼名单的密码。
林疏桐的指甲突然掐进我虎口,力道大得几乎要渗血,那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拽着我的手按在自己后颈的螺旋疤痕上,体温透过皮肤灼得我发疼:\"看冷凝水轨迹!\"频闪灯在头顶炸开白光,我这才发现刀柄螺旋纹里未干的水痕,与她疤痕上的淡粉纹路竟呈镜像——一个顺时针旋进,一个逆时针旋出。
\"时间反转......\"我喉咙发紧,声音有些沙哑。
林疏桐的呼吸扫过我耳垂,带着股极淡的消毒水味,那淡淡的味道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