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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咬住后槽牙,牙龈因过度用力而渗出血丝,混合着口中的铁腥味,形成一种更深的绝望。
触觉,则是这具疲惫躯壳所承受的最后一重酷刑。
沉重的玄铁甲胄,在正午烈日的暴晒下,早已变得滚烫无比,紧贴着他被汗水浸透、又被血水染红的里衣。
每一次肌肉因警惕或移动而紧绷,粗糙的里衣布料与滚烫的甲片内衬便剧烈摩擦着汗湿的皮肤,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仿佛无数细小的砂纸在反复打磨着他的血肉。
汗水混合着血水,沿着额角、脖颈、脊背不断流淌,流进细小的伤口或盔甲的缝隙,带来盐分刺激的灼烧感和难以忍受的瘙痒。
脚下,更是深陷于一片由粘稠血浆、破碎内脏、泥泞焦土混合而成的、深可及踝的泥淖之中。每一次试图抬起战靴,都如同在凝固的、具有生命的噩梦中跋涉。
那暗红发黑的泥泞死死吸吮着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嗤”声,仿佛无数双来自地狱的冰冷小手,正拼命地将他向下拖拽,要将他永远留在这片由他亲手(或间接)造就的尸山血海之中,成为这死亡画卷上最新鲜的一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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