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说出口。她怕她的哪一句话说得不合适,会让贾勇更不自在。这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贾勇拿着两瓶啤酒来到何洪利的身边。何洪利正躺在沙发上看他的笔记本。他看到贾勇走到身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厅里很暗,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亮着,他们坐在沙发上各怀心事地呷着酒。
贾勇问:“段云峰知道您来吗?”
何洪利看着手里的酒瓶,神色黯然地说:“他知道,不过他不同意我来。”
贾勇劝说道:“咱们是一个公司的,又都在国外,有什么事情还是应该商量着办。”
何洪利气不打一处来说:“我是跟他商量来着。轻卡项目最近没有什么进展,我们俩在一间屋子里整天大眼瞪小眼。我出来联系些铁矿石业务,临时走个几天,哪至于就影响了轻卡项目进展呢?他小题大作,无非是不想让我在铁矿石业务上有建树,怕我跟他分道扬镳。”
贾勇说:“段云峰觉得您是轻卡项目组的成员,占了他一个长期居留签证的名额,理所应当留下来,为轻卡项目工作。”
何洪利口气软化一些说:“我也没有打算一去不回。铁矿石的业务,也不是那么好谈的。过两天我就回到项目上去。我两头劝,两边哄,说白了就是两边骗,才把铁矿石进口方和出口方对接到一起。国内钢厂来了,我总得打个照面接待一下吧。不然的话,我让他们直接见面了,还有我什么事情呢?”
贾勇安慰他道:“铁矿石是大宗物资,一船就是上千万美元。这么大的项目没有您这样好的翻译,他们谈不下去。”
何洪利说:“国内钢厂带着英文翻译,这边的矿业公司也是大公司,用英文会谈一点儿问题没有。不过,如果有人能做葡语翻译,他们还是很愿意接受的。”
贾勇说:“既然来了,就好好谈吧。争取做成一单。这两天接待国内钢厂,您需要我做什么,提前告诉我。我好安排这边公司的业务,配合您开展铁矿石业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