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回复,恐怕影响两国关系……”
“那又如何?”张建兆哂笑,“吐谷浑两面受敌,若无大秦震慑,早就被西突厥和吐蕃,吞吃入腹了。”
高楷淡淡道:“慕容承泰会明白的。”
说完此事,殿中气氛颇有些沉凝。
直到徐晏清开口,提及一件旧事,方才打破寂静。
黔州刺史姚冲上书,自愿和萧丽质和离,不过,孩子归他抚养。
萧宇不赞同道:“姚刺史何必忍辱负重?”
“这哪叫忍辱负重?”沈不韦摇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既有举案齐眉之时,也会有形同陌路之日,没什么好奇怪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让姚刺史另结良缘不就行了。”
高楷颔首:“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既然同意,便让他和萧丽质和离。”
此事尘埃落定,却难免传出些闲言碎语。不过,萧丽质远在南诏,既听不到,也不在意。
默然片刻,高楷忽道:“传朕旨意,召回许晋,为兵部尚书。”
“黔中道节度使,由狄长孙接任。”
“遵旨!”
散朝后,文臣武将三三两两汇聚,窃窃私语。
夏侯敬德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小舅子谢无逸,瓮声道:“你为何帮吐谷浑说话,为慕容承泰求亲?”
谢无逸有苦难言,叹道:“姐夫有所不知,我师兄恒通道人,从伏俟城千里迢迢赶来长安,请我出面说和此事。”
“师兄有命,我哪敢不从?”
“你和他各为其主,凭什么他调遣?”夏侯敬德不满道,“你是大秦臣子,应该为本国考虑。”
“再说了,虎女焉能嫁犬子,何况陛下独女金城公主?”
谢无逸思绪一转,恍然道:“姐夫想为我那小外甥,求娶公主?”
“有何不可?”夏侯敬德沉声道,“公主和我儿年岁相仿,嫁到凉国公府,也不算辱没了她。”
“恕我直言,陛下正在气头上,这事可不能提。”谢无逸摇头,“即便许婚,也不能在此时开口。”
“我自然知晓。”夏侯敬德颇为郁闷,都怪慕容承泰贸然行事,惹得陛下不悦。
另一头,三位宰相齐聚,讨论起许晋升任兵部尚书一事。
王景略若有所思:“陛下让狄尚书镇抚黔中道,却把许节帅迁入朝廷,任兵部尚书,怕是另有深意。”
“这是自然!”徐晏清笑道,“陛下对许节帅一向赞誉有加,直言他为当世名将,惟有寥寥数人可比。”
“从前,许节帅抚慰黔中道,保境安民,功不可没。”
“陛下让他升任兵部尚书,必是为了军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