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甲瞬间明悟,
“方知远想骗我调走西门守军!”
他眼中寒光一闪,立刻下令。
“传令李丁,北门必须顶住,绝不可从西门调一兵一卒!另外,命令西门守军,偃旗息鼓,做出兵力空虚的假象!弓弩手(虽然箭矢不多)全部埋伏于垛口之后,滚木擂石准备!等敌军靠近,听我号令!”
赵甲要将计就计!
果然,方知远见北门激战正酣,而西门城头守军旗帜稀疏,人员调动似乎迟缓,以为计策成功。
他立即下令埋伏在西门外的大批魏阳军精锐,发起突击!
数千魏阳精锐,扛着云梯,如同潮水般涌向看似防守薄弱的西门!
眼看先锋部队即将抵达城下,城头却依旧一片寂静。
方知远微微蹙眉,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就在第一批魏阳军士兵开始攀爬云梯的那一刻——
“放!”
赵甲雷霆般的怒吼从城头响起!
原本寂静的城墙上,瞬间冒出了无数守军士兵!
仅存的箭矢如同瓢泼大雨般倾泻而下!
滚木、擂石、烧得滚烫的金汁,劈头盖脸地砸向密集的攻城队伍!
“有埋伏!快退!”
魏阳军猝不及防,顿时死伤惨重,阵型大乱!
赵甲亲自率着预备队,打开西门,一个反冲锋,将溃退的魏阳军杀得人仰马翻,直到对方弓弩手放箭掩护,才缓缓退回城内,牢牢关闭城门。
这一仗,魏阳军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了上千精锐,士气受挫。
“赵甲!匹夫安敢欺我!”
夏侯杰得知中计,暴跳如雷,当着全军的面悬赏千金,誓要生擒赵甲,碎尸万段!
然而,一时的胜利无法改变根本的困境。
庆城的物资,尤其是粮食,即将耗尽。
赵甲下令实行最严格的配给制,所有存粮统一分配,每人每日仅得一小碗稀粥。
他亲自与最普通的士兵一起,蹲在城头,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粥水,啃着硬如石头的糠饼。
“将军,您……”
有士兵不忍。
赵甲打断他,将糠饼用力掰开,塞进嘴里,混着冷水艰难咽下。
“弟兄们能吃,我就能吃。守不住城,吃什么都是最后一顿。”
他的举动,无声地激励着残存的守军和百姓。
眼看城中情况日益恶化,谢戊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策——“空城计”。
翌日清晨,当魏阳军再次准备攻城时,惊讶地发现,庆城的城门竟然大开!
城头上看不见一个守军,只有一些穿着靖乱军服色的草人立在垛口后,在晨风中微微晃动。城内静悄悄,仿佛一座死城。
夏侯杰的先锋部队赶到城下,见到此景,惊疑不定,不敢贸然进入,急忙飞报中军。
“空城计?”
夏侯杰闻言,也是狐疑,
“赵甲搞什么鬼?”
先锋将领道。
“将军,城内或许有伏兵,诱我等入城。”
夏侯杰有些犹豫。
方知远却仔细观察了城头片刻,又看了看洞开的城门内那寂静的街道,忽然冷笑道。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赵甲已是穷途末路,靖乱军主力此刻都在池州郡,哪来的兵力设伏?此必是疑兵之计,城内实则空虚!他想吓退我们,拖延时间!传令!先锋部队,立刻进城!”
然而,就在魏阳军先锋将信将疑,开始试探着向城门靠近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