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令,盾兵列前,长枪断后,诸队莫乱!”他冲入乱军中,挥刀斩下冲来的谢家军骑兵,一身甲胄溅满血污。
武阳坐镇中军,强忍右肩箭伤剧痛,面无惧色。他猛然喝道:“张响何在!”
“末将在!”一名浑身血迹的偏将冲来,单膝跪下。
“率本部绕至谷后西坡,扰乱敌弓手阵型!率轻骑破东口之围,为靖乱军断后!”
“得令!”
命令飞快传出,将士纷纷响应。
在火光与血影交织之间,赤虎营重新整阵,缓缓推进。虽处绝境,但这支部队仍展现出一支铁军的风范。
谢家军愈战愈勇,但赤虎营士卒奋死一搏,。尤其赵甲,纵马如龙,斩将十余,血战不退。
杀声震天,尘土飞扬,坠龙谷仿若化作炼狱。赤虎营虽悍勇顽强,但在谢家军的地利与数量优势下,形势已是愈发危急。营中将士虽死战不退,却终究寡不敌众,伤亡骤增。赵甲身披血甲,满脸焦急奔至中军大帐,大声道:“主公!快撤,张响断后,再不走赤虎营怕是要全军覆没!”
这时武阳却翻身上马,银鳞枪在手,宛若神龙附体。赵甲惊骇地上前阻拦:“主公,您有伤在身,岂能亲赴前阵!”
“无妨!”武阳面如铁石,枪尖一指前方,“我要与张响一起断后,为赤虎营赢得突围之机!”
话音未落,战马一声长嘶,已如风雷般冲入杀阵。
谢家军的铁壁锋线迅速合围,密如织布,杀意滔天。然而银鳞枪舞动间,枪影如龙,凛然不容犯。一员谢家军统领刚抬刀欲斩,已被枪刃挑破咽喉,鲜血飞溅;另一名统领跃马斩至,却被武阳一个虚晃回身刺中胸膛,重重坠下马来,挣扎两下不再动弹。
这等勇猛,让一时间目睹的谢家军皆是一愣。
张响率部力战在另一侧,望见武阳冲阵而来,精神大振,仰天长啸:“主公亲至!赤虎儿郎,杀他娘的!”
短暂的士气回涌间,谢家军却已如猛虎扑鹿,不惧死战而来。原来诸葛长明所设的重赏之策早已传遍军中:凡能斩杀武阳者,赏银万两、连胜三品,功名富贵唾手可得。士卒皆红了眼,武阳此刻在他们眼中,不再是敌将,而是一尊金身。
“杀了他!就是富贵!” “武阳在此,快冲!”
乌压压人潮如洪流逼来,喊杀声震耳。赵甲率人欲来援救,却已被分流围困,无法靠近。
武阳枪法愈加急烈,银鳞枪在他手中疾若雷霆,每一次出手,皆带起腥风血雨,但再精妙的枪术,也敌不过围攻之数。
忽地,只听得一声虎啸般的呼喝:“武阳!拿命来!”
声如雷霆,响彻整个坠龙谷,仿佛来自九天之外,又仿佛是地底恶鬼索命的怒吼,震得山岩微颤,草木伏低。
只见谢家军那滚滚人潮中,一骑破阵而出,所骑猛马,通体黑鬃如墨、双目赤红,额头一撮裂白之毛,似裂天之痕,名曰“裂角”,乃名驹中罕有之种,传言能踏碎岩石、跃过深谷。骑将则身披乌铁重铠,肩胄如兽首吞云吐雾,臂甲密布符纹,战袍翻飞间杀气腾腾。
此人手中所持,不是寻常长兵,而是一柄重逾百斤的巨阔铁戟,戟刃开阖如鸷鸟双翼,寒芒四射,煞气逼人。他面如铜铸,五官棱角分明,浓眉似斜插钢针,双眼如鹰隼凌空,目光所及,赤虎营将士皆不敢与其对视,竟有战马悚然退后半步,宛如煞星临世,地狱使者。
他那一戟横空而下,带起一道乌光,劈向武阳头顶!
武阳虽负箭伤,反应仍敏捷异常,银鳞枪横起如岳挡空,一声巨响——“砰!”
如同金铁破空,风雷震耳,整条山谷都仿佛为之一震。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