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看了,我们一时兴起说要牵手刮刮刮乐也不能刮了,我也不能再手握吉他为你弹奏爱如潮水了,最后的最后我只希望你平安幸福。
同时我也恨你,我说不清为什么我希望你好,我又恨你,大概是因为奶奶的死吧。
当初的冲动换来今日之局面,我并不后悔,你是我唯一的爱人,于我而言,保护不了你,让你受辱,算不得男人,也不是真正的谢望安。
你当初说会等我,我相信了,但你食言了,这一点我不怪你,因为你本就是比天上月还要美艳高贵的女孩,你的人生不应该受困于我。
但你记住,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奶奶七十有余,如果你肯多花心思,她应该不会遭遇横祸,一人独自去什么狗屁道观为我祈福,我要将这份罪过分摊一点在你的身上,我要以死让你产生哪怕一点点的遗憾,因为或许遗憾才能让你记得我久一点,而我便也没有真正死去。
许夏蝉,而今才道当时错,爱恨恩怨两难断。
这个世界几十亿人类,我很羡慕与你擦肩而过的每一个陌生人,愿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熠熠生辉。
谢望安绝笔——』
“什么感受?”老者见许夏蝉放下信问道。
“我没跟错人。”
老者点了点头,收起这算谢望安遗物的一封信。
“可曾真的承诺等他出狱的话语?”老者问道。
许夏蝉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口吻冷淡道,“没有。”
“可有一丝伤心?”
“有。”
老者不语,向身旁手下伸手,一本已经初具陈旧的日记本,只是下方有一角已经被烧毁呈现黑黄之色递到老者手中,许夏蝉的眼角顿时缩了缩。
『2004年,12月2号,冬,鹅毛大雪。
谢望安进去快有一年了,我说过要等他,我也决定这样做,可妈妈说他是无期徒刑,我能等一年,难道还能等一辈子吗?
我求妈妈想办法替谢望安运作减刑,可妈妈说她没有这个能力。
是啊,谢望安之所以没有死刑都还是一个不曾透露任何信息的神秘人帮忙的,我家又有什么能力帮助他呢?或许我可以联系一下神秘人。』
『2004年,12月10号,冬。
今天神秘人终于联系我了,他说谢望安减刑的事不用我操心,他自会运作,让我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谢望安担心我,我很开心。』
『2006年,12月2号,冬。
谢望安进去的第三年,今年我没有去看他,逐渐在接手公司业务,没有时间,太忙了,还要节假日看望谢望安奶奶,每次她温和的笑意和客气的询问让我感觉她有点不喜欢我,让她不要出去打零工,守着小卖部就可以了,她也不听,我也不喜欢和她过多相处,好像有种负罪感也有点束缚感,反正很不自然...』
“不要念了!”
压抑的气氛,许夏蝉冷若冰霜的脸颊泛起一抹因羞愧产生的烫红。
老者合上日记本,“许姑娘,你虽非男儿,可君子之称从古至今从不区别男女,你既已给出承诺,为何要违背?这非君子所为。”
“照顾谢望安奶奶你未尽到,承诺等他出狱之言也未做到,你难道真是背信弃义之人?”
老者的话音宛如古寺钟声,清彻入耳,令人挥之不去,神绪皆清。
许夏蝉羞愧难当,老者浅浅寒言。
“所以呢?所以你们是要杀了我吗?!”
许夏蝉眼中出现一丝无法反驳的愠怒。
“你是谢望安宁愿自杀都要保你周全的人,我岂会要你性命?”
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