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混着内脏泼洒了将军满脸。
青衣客如惊鸿掠影穿梭在军阵中,铁剑从未出鞘,仅凭指缝间溢出的气劲便掀起腥风血雨。他足尖在枪林矛尖上轻点,每一次起落都带起十余道凄厉的血箭,被气劲扫中的骑兵连人带马炸成血雾,残肢断臂如同冰雹般砸向四周。玄甲军引以为傲的阵法在绝对速度面前溃不成军,前排骑兵尚未看清敌人招式,便已身首异处,后排人马被溃兵冲撞得阵脚大乱,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将军怒吼着挺枪直刺,枪尖凝聚了三十年功力的破甲寒芒却在触及对方衣袖时骤然消散。青衣客屈指轻弹枪杆,一股阴柔内劲顺着枪身倒卷而上,将军只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哇地喷出鲜血倒飞出去。他挣扎着抬头,看见那抹青衣正立于尸山血海之巅,铁剑终于出鞘三寸,露出的剑刃映着残阳,将最后百余名跪地求饶的士兵惊得肝胆俱裂。
玉玺不在我身。青衣客收剑入鞘,转身走向坡下,留下身后鸦雀无声的战场。风中只余血腥味与他渐行渐远的低语:三日后,洛阳城外,取尔等主帅首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