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月光透过精灵古树的叶隙,在石制壁炉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人类铁匠伊莱亚斯正将矮人锻造的铜壶悬在火上,壶身映出他妻子莉诺尔尖尖的耳朵——她正用精灵族的银剪修剪药草。他们的女儿莉莉娅蜷在熊皮地毯上,一边把玩着父亲雕刻的木狼,一边听母亲哼唱古树的歌谣。
"妈妈,为什么我的耳朵比村里的孩子尖呀?"莉莉娅突然抬头,翡翠色的眼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莉诺尔放下药草,轻轻抚摸女儿柔软的棕色卷发:"因为在这片大陆,生命的本源是星尘与古树之息的共舞呀。"她望向窗外,远处兽人的篝火与精灵的荧光苔藓在暮色中交融,"人类的勇气、精灵的优雅、矮人的坚韧,就像溪流汇入大河,本就是同源的星尘。"
伊莱亚斯笑着将热牛奶递给妻女:"还记得你外公吗?他曾说,千年前创世神锻造世界时,故意在各族血脉里埋下了共鸣的种子。"铜壶发出咕嘟的轻响,壶嘴飘出的热气里,竟夹杂着精灵族月光花与人类小麦的混合香气。莉莉娅似懂非懂地舔了舔嘴唇,忽然发现自己的小手正发出微弱的银光——那是精灵族的夜视天赋,此刻正与人类孩童的体温奇妙地共鸣着。壁炉上方,精灵风格的弓箭与人类锻造的短剑并排悬挂,弓弦上还缠着矮人编织的幸运绳。
他蜷缩在精灵母亲用月光草编织的吊床里,尖耳朵上还沾着父亲——那个壮硕兽人的褐色鬃毛。村民们都说这孩子是个错误,精灵的优雅与兽人的狂野在他身上拧成了怪异的结:左眼是精灵族的翡翠色,右眼却生着兽人族的琥珀竖瞳,后背本该长出精灵羽翼的地方,只有两片覆盖着细密鳞片的肉瘤。
"灾星!"面包师的妻子用木勺敲着门框,声音像淬了冰,"自从这混血怪胎降生,森林里的浆果就开始腐烂,溪流里的银鱼也带着毒刺!"
母亲把他搂得更紧,指尖拂过他发烫的额头。他确实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哭闹时会发出狼崽般的呜咽,满月夜皮肤会浮现出兽人的暗纹,却又能听懂飞鸟的密语。昨天他只是摸了摸生病的羔羊,那畜生竟奇迹般站了起来,可村民们宁愿相信是祭祀的草药起了效,也不肯承认这"杂种"的触碰带着治愈之力。
此刻他正盯着窗台上那盆枯萎的风信子,小小的手掌贴上去。鳞片肉瘤突然微微震颤,枯叶边缘竟冒出了嫩绿的新芽。母亲的眼泪落在他冰凉的鳞片上,混着窗外巫师洒下的驱邪圣水,在月光下蒸腾出淡紫色的雾霭——那是精灵族祝福与兽人族咒术碰撞的颜色,像极了他眼中交叠的翡翠与琥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母亲紧张地将他护在身后,父亲则警惕地握紧了手边的斧头。打开门,竟是村里的长老。长老的眼神不再像以往那样充满嫌弃,而是带着一丝敬畏与急切。
“孩子,跟我走一趟。村外的森林突发大火,火势凶猛,已经快蔓延到村子了,大家都没办法,听说你有治愈之力,或许你能救救这片森林。”长老说道。
他看了看父母,父母虽有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跟着长老来到村外,望着那肆虐的大火,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鳞片肉瘤剧烈地颤动起来,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原本枯萎的树木开始重新焕发生机,新芽迅速生长,蔓延开来,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挡住了火势。村民们看着这一幕,眼中的偏见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叹与感激。从那以后,他不再是被嫌弃的“杂种”,而是成为了村子里的希望之光。
矿脉深处传来晶体摩擦的咔嗒声,靛蓝色的能量流在巨大的水晶簇间蜿蜒,将岩壁映照得如同活物的血管。占据这里的族群正从矿脉中站起身——他们是身高近三米的晶骸族,体表覆盖着菱形结晶,每一次呼吸都让周身能量涟漪般扩散。为首的战士抬手按在震颤的矿壁上,原本狂躁的能量流瞬间温顺如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