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绝不可能在信上多说什么。她不写,既是为了保全您,也是为了保全她自己。”
况且,凤姑娘本就不是性情炽烈之人,公子又不是第一日才认识她。怎么看凤姑娘都不是那种会把爱挂在嘴边的人。
谢知遥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几分恍然。
是他糊涂了。若她真的写下什么,此信一旦被皇上的人截获,便成了她的催命符。
他微微松开紧攥信笺的手,脸上的失落渐渐褪去。知行的话如一盆冷水,浇醒了他。让他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哑,“她如今在宫中如履薄冰,我不该还如此地不知所谓。祖父说我不如她,的确。”
他将信笺仔细折好,收进贴身的锦袋中。哪怕只有只言片语,那也是她写给他的。
她定是将他视作最重要的人,否则不会冒这么大风险递信出来。
“冻疮膏要最好的,让李府医多配几盒凝神静气的香,一并带去。”
知行应声道:“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办。”
见公子不再钻牛角尖,恢复了往日冷静,知行这才安心。如今凤姑娘在宫中艰难,公子若再方寸大乱,只会让形势雪上加霜。
“初一……”谢知遥轻声低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袋边缘,“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那牢笼。你再等等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慎行匆匆进来禀报:“公子,洛府的表公子来了,说有事找您。”
谢知遥心中一动——表弟此时前来,不知有何事?
他整了整衣襟,沉声道:“快请。”
不多时,洛知凡走进书房,身后还跟着一人:“表哥,这么晚还来叨扰,实在不该……”
话音未落,他身后那人猛地冲上前,二话不说,对准谢知遥胸口就是一拳。力道之重,打得谢知遥连退两步。
洛知凡根本没料到会这样,见表哥被打得站立不稳,急声喝道:“北辰!你怎能随便动手打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带你前来!”
原来出手的竟是凤北辰。
这几日他因凤倾城之事心急如焚,今日又要强行外出时。
洛知凡见实在拦不住,只好将坊间流言说给他听——他私心里觉得,与其让北辰一个人冲动冒险,不如来找表哥谢知遥,三人之中,属他最聪明。
若流言属实,表哥绝不会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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