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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般。
他苦着脸叹了口气,小声嘟囔:“这可如何是好……乌苏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跟在他身后的乌苏听见这话,嘴角不由一抽。
这家伙又拿他当借口,明明是自己屁股疼不想走路,偏要拿他出来做挡箭牌。
他们这样的人,什么苦没吃过?
这点伤于他来说本无大碍,更何况又休养了这十几日,不过是走几步路,哪有他说得这般严重。
李令行坐在车前握着缰绳驱车,听着身后二人的对话,只作未听见一般。
接下来几日,那谢知遥定会不遗余力地四处搜寻。为免节外生枝,还是不宜走官道。
小道纵横交错,他就不信谢知遥能找得到他们。
借宿农家或露宿野外——不易留下痕迹。
即便对方事后查到蛛丝马迹,那时他们也早已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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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遥待忙完一切公务出宫时,已是暮色四合。
这一整日他忙的脚不沾地,几乎连喘息机会都没有。
他原打算下了早朝便告假出宫,谁知突然来了八百里加急,众臣又是一番忙碌。
莫说告假,就连用膳的工夫都抽不出来。
知行在宫门口一见他出来,立即迎上前。
“怎样?”不待知行开口,谢知遥便抢先问道。
知行摇头:“公子,毫无头绪。”
听到这个答复,谢知遥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知行忙上前搀扶。
“快,扶我上马车,立即回府。”谢知遥甩了甩发昏的头,借着知行的搀扶快步走向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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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松鹤堂
谢景安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孙儿,心中很是难受。
“知行,先去给你们公子拿些吃食来。”
“祖父,我不饿。”谢知遥摆手拒绝。
此刻他哪里还吃得下?心里就像堵了块大石,沉甸甸的。
他满脑子都是凤倾城的安危,生怕她有个闪失。
谢景安见孙儿这般模样,语气加重:“再担心也得好好吃饭,这样你才有力气去寻人。”
谢知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祖父教训的是,待我与您商议完便去用膳。只是眼下孙儿实在没有胃口。”
谢景安见他如此,便不再强求,只叮嘱知行稍后务必盯着他用膳。
“你这么急着找我,所为何事?”谢景安蹙眉问道。
眼下凤丫头下落不明,他本该四处寻人,怎会有空来他这松鹤堂?
“祖父,我要离京。准确地说,需要您帮我告假离京。”谢知遥说出思忖一整日的决定。
“离京?你确定凤丫头已经出城了?”谢景安对他这般慌不择路的做法颇不认同。
谢知遥神色凝重地点头又摇头:“就算她现在尚未出城,接下来也定会被带出去。无论她在哪里,我都要亲自去寻到才放心。
慎行他们虽在尽力寻找,可万一初一被人乔装改扮带出城,他们未必认得出来。只有我去,无论她扮成什么模样,我都能一眼认出。”
李令行绝不会想到,自己的谋划竟被谢知遥三言两语猜了个透彻。
若今早出城时遇上的是谢知遥,他们绝无可能脱身。可惜这世间从无如果。
谢景安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可京官无旨不得离京,你待如何告假?如今大齐正值多事之秋,你真要为一个女子放下你的前程?靖安,望你三思而后行,莫让日后的自己后悔。”
谢知遥撩袍跪地,重重叩首:“祖父,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