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牛奶还要些时间,两人便先走到餐桌旁坐下稍作休息。
“唐老师生得这般容貌,说自己是庞统恐怕不太合适吧?”夏禹侧过头含笑看她,两人肩并肩坐在晨光里,“怎么说...也该是个小乔才是。”
这话正正接住了她先前将他比作周瑜的调侃,甚至还无形之中夸了一下柳熙然。形成一个巧妙的回环。
唐清浅的唇角无声扬起,那笑意浅淡却真切,宛若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海棠。
“这话若是让柳熙然听见了,”她眼尾微挑,“怕是要得意得满屋子转悠了。”
她不得不承认,柳熙然说得没错,这人说起话来,确实一套一套的,哄的人眉开眼笑。
两人话音未落,主卧的门被轻轻推开。
“哟,小张飞醒了?”
唐清浅望着揉着眼睛走出来的谢夭夭,语调里带着些调侃。散漫的晨光勾勒出小姑娘睡眼惺忪的轮廓。
谢夭夭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会意,轻轻睨了夏禹一眼:“哥,这种话你也说给清浅姐听?”
“哦?原来这还是不能与外人道的闺房情话。”唐清浅眼波流转,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倒是我唐突了。”
谢夭夭本就是循着声来找夏禹的,见他和唐清浅并肩坐在餐桌旁,便很自然地挨着夏禹另一侧坐下。
“那清浅姐...”她笑盈盈地倾身,视线越过夏禹望向唐清浅,“不打算也领个角色吗?”
“不愧是兄妹,”唐清浅淡淡扫过二人,“连思路都这般如出一辙。”
她说着,朝夏禹的方向微扬下巴:“你哥哥方才已将小乔的角色许给我了。”
这话也带着独属于她的小得意,只不过这份得意也是若有似无,真讨论起来,她是绝口不会承认的。
“是啊,沉鱼落雁,用来形容我们唐老师再合适不过。”夏禹笑着接话,顺手将唐清浅刚才推过来的温水自然地递到谢夭夭手里,“至于我们夭夭嘛,便衬得后半句,当真是闭月羞花。”
谢夭夭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啜饮,听着他话不由得笑。
目光在夏禹和唐清浅之间转了转,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熙然姐和顾雪姐呢?还没起吗?”
“在对面。”唐清浅言简意赅地解答,“一个饿得动不了,一个在照顾那个动不了的。”
夏禹想起自己酸痛的小腹,对“动不了”深表理解,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他站起身:“牛奶应该温好了,我去拿。夭夭,去洗漱吧?”
“好。”谢夭夭放下水杯,乖巧地走向卫生间。
“你就老实坐着吧,”唐清浅起身,“早餐我做的不少,是喊她们回来吃,还是去对面吃?”
“我去喊吧。”夏禹说着,顺势朝门口走去。“都有事我也不能吃白饭。”
他穿过安静的楼道,轻轻推开对面虚掩的房门。客厅里无人,视线转向敞着门的次卧——柳熙然正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顾雪则侧身坐在床沿,背对着门口,似乎在和她低声说着什么。
“哟,这是哪位伤病员这么可怜?”夏禹倚在门框上,含笑开口。
两个姑娘同时转过头来。柳熙然一见到他,眼睛瞬间亮了,嘴却撅得老高,拖着长音抱怨:“夏禹——我快饿死了——感觉能吃掉一头牛!”
顾雪则温柔地笑了笑,起身给他让出位置:“正说你呢。清浅姐那边准备好了?”
“嗯,早餐做好了,过来请示二位,是移驾过去,还是我们给您二位端过来?”夏禹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瘫成一片的柳熙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看来某人是真动弹不得了?”
“都怪你!”柳熙然抓住他的手指,委屈巴巴地控诉,“非要跟我较劲,我现在浑身上下哪都酸,尤其是腿和肚子,跟散了架一样...顾雪给我按了半天才好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