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杠杆、抄底之类的术语,我听不太懂,但那时候,他确实很在行。”
“嗯。”夏禹适时地回应,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最得意的时候,一个月能赚四五万。”郑娟回忆着,语气平静。
四五万?夏禹微微挑眉。在那个年代,这确实是个惊人的数字。
“当然,亏起来也厉害。最惨的一次,赔了十来万。”郑娟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可那时候我还年轻,对这样的‘妙手’,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在股市投入多,现实生活中花钱更是大方。再加上...”她顿了顿,“我那时也算漂亮,他又只对我一个人好。我自然就...”
夏禹轻轻点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因果。
“可我父母,就是你郑爷爷和韩奶奶,一直觉得他没有正经工作。”郑娟的笑容里带着些许无奈,“他们当然不认可顾标。偏偏顾标那时春风得意,我爸脾气又爆,关系就这么僵住了。”
“后来啊...”郑娟轻叹一声,“我就和所有执拗的姑娘一样,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自己的爱情——表面上和父母说我已经分手,实际上却是和他一起回了淮州老家。然后,有了小雪。”
夏禹已经预见到了后续的发展。
“结果这次,他彻底玩脱了。倒不算倾家荡产,因为我手里还有些积蓄。”郑娟眼中闪过一丝隐痛,“但恰好他父母离世,因为治病钱不够。他最后选择了赌场——想要用这种方式挽回损失。”
“其实我想着回去求援,只不过..顾标他太倔也太自负。我就说那我出门打工..只汇款回去。再后来...”她停下来,“你应该都知道了。”
“嗯。”夏禹应声,不再需要她继续揭开那些伤痕。
“总之,我和顾标的婚姻,从现在的结果看,无疑是‘错误’的。但当时的我,却坚信这是‘正确’的选择。”她的笑容里没有太多苦涩,更多的是通透,“这个所谓的‘正确’。没有给我们,特别是给小雪,带来幸福。它带来的只有无休止的争吵、失望和伤害。”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夏禹脸上,眼神变得茫然:“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我们穷尽一生追求的,究竟是‘正确’,还是‘幸福’?为了一个‘正确’的空壳,赔上实实在在的人生,到底值不值得?”
“郑姨...”夏禹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郑娟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先回答我的问题。在你看来,对你,对小雪,对其他几个姑娘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遵循世俗的规则,走那条看似’正确‘却可能充满压抑的路,还是...冒着风险,去追寻一种或许离经叛道,但能让你们都获得幸福的可能性?
夏禹沉默了近半分钟,客厅里只有挂钟规律的滴答声。
“郑姨,”夏禹终于开口,他终于触碰到了郑娟思绪的核心。
“我是个贪心的人,贪心到...‘正确’和‘幸福’,我都想攥在手里。”
“如果非要舍弃一个呢?”郑娟紧追不舍。
“郑姨,您误解了我的意思。”夏禹轻轻摇头,“生活不是一道非此即彼的选择题,也不是在求极限。我们不必总是往自己身上一根根地加稻草,非要等到最后一根压垮自己。我更愿意一步步往前走,遇到稻草就自然地接住,而不是从一开始就想着要测试自己到底能承受多少。”
“唉...”郑娟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我真是说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总爱打比方、举例子。该让我妈来跟你讨论这些才是。”
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夏禹脸上,面容平静,眼神却格外专注。
“现在,我只需要一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