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端着餐盘,里面的食物不多——他特意少拿了些,想着先过来选好座位,免得她们几个犹豫该坐哪里。
他安静地走向远离长辈们的靠窗位置,那里有个小圆桌,挤一挤正好能坐下五个人。
第一个走过来的是唐清浅,她餐盘里的食物同样不多。她微微沉吟,便自然地坐在了夏禹身旁。
“我还以为你会坐在我对面。”夏禹含笑低语。
“都摊牌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唐清浅拿起一片面包,小口咬下,语气平静。
接着是谢夭夭。小姑娘看见唐清浅自然地坐在夏禹身边,犹豫片刻,便乖巧地坐在了另一侧,小口吃着煎蛋。
顾雪因为去拿了壶牛奶,慢了一步,但她毫不在意,挨着谢夭夭坐了下来。
最后是柳熙然——这姑娘平时训练量大,早餐自然要吃饱。等她端着堆得满满的餐盘过来时,拿得最少的唐清浅都快吃完了。
“不是吧,你们都吃这么快?”柳熙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在唐清浅旁边坐下。
“熙然姐,你吃这么多...”顾雪看向她堆成小山的餐盘,“训练时不会难受吗?”
“那...吃不完的...”柳熙然下意识看向夏禹,虽然很想直接让他帮忙解决——毕竟昨晚都已经摊牌了,但话到嘴边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给我吧。”夏禹自然地接话,“我拿得少,吃不完的都给我。”
这个回答让除了柳熙然之外的三个姑娘都不约而同地轻轻翻了个白眼。
“啧啧,这么能兜底,”唐清浅慢条斯理地开口,“刚才我妈给的鸡蛋怎么不接过去?”
这话引得顾雪和谢夭夭都忍不住轻笑出声。顾雪这才发现,原来唐清浅也能把话说得这么刁钻又恰到好处。
唐清浅那句带着锋芒的调侃,却恰到好处地搔破了那层刚刚形成的、略显紧绷的薄膜。气氛不仅没有变得尴尬,反而因此松弛了下来。
顾雪一边拆开牛奶,一边顺着唐清浅的话,对夏禹投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是啊,夏先生,唐姨的心意,怎么好辜负呢?”
她的语气温柔,但话里的促狭意味却很明显。
“我都不敢随便接话了...”柳熙然小声嘟囔着,顺手将一块烤肠夹到夏禹盘子里,压低声音,“那气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我也是,”谢夭夭咽下口中的玉米粒,声音轻柔,“唐姨刚才那样...好有反差啊,看得我都愣住了。”
“她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告诉夏禹,她什么都知道了。”唐清浅托着腮,面前的餐盘已经空空如也,“至于那个鸡蛋...大概也是在向叶姨表明态度吧。”
“倒也没那么复杂,”夏禹很自然地吃掉柳熙然给的烤肠,平静地说,“这更像是一种...迟来的‘报复’。”
几个姑娘同时将目光投向他。
“我和清浅的事,其实很早之前就暴露了。”夏禹垂眸,语气坦然,“所以现在这一幕,更像是唐姨在表达‘我早就知道了,就等着看你们怎么接受’的意味。她为这件事操心的时间,比我妈还要早得多。”
“夏禹,”顾雪看向他,语气认真了几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我妈妈?”
“一会儿先送你去学校,然后送熙然去训练。”夏禹顿了顿,继续说道,“夭夭和清浅就留在酒店。等你们都安全妥当,我就直接过去。”
顾雪轻轻抿了抿唇:“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大致有个方向。”夏禹的回答很坦诚,“但无论如何,这些话我都必须亲自去说。”
顾雪轻轻叹了口气,唇瓣微启似乎想说什么,却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