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屹立于远处高塔边缘的枪兵,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眯起,闪烁着惊异的光芒。
“这不是从者……”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这是将自身的存在与意志,直接从英灵座上‘具现’出来的投影……疯子!”
他握紧了手中的血色长枪,肌肉紧绷,但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因为他从那三道投影的眼中,看清了一种共通的东西——一种近乎偏执的、对“守护”二字的执念。
那份执念,与剑士如出一辙,纯粹而决绝。
与此同时,法阵的中央,老周“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跪倒在地。
他七窍渗出的血液愈发浓重,脸色惨白如纸,但双手依旧死死掐着最后一道镇魂诀,勉力维持着阵法的运转。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玄那股霸道绝伦的力量正在以一种蛮横的方式重塑着此地的地脉结构。
“小子!”老周急切的传音在玄的脑海中响起,“龙骸之力不可久借!这并非真正的召唤,而是以你的寿元为燃料,强行换取英灵意志的降临!每召一人,你的寿元便会折损一年!你现在年轻力壮还能扛,可等你到了百岁,肉身衰竭……你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空壳!”
玄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双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他随即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决绝而疯狂。
“那就用这一年,把该清的账,一次算完。”
他转身,目光越过仍在咆哮的黑泽隆一,望向远处那片废墟。
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瓦砾堆中挣扎着,想要拼命站起来。
尽管相隔甚远,他却能看清她那沾满灰尘的脸上绝望与希冀交织的神情,能读懂她开合的嘴唇无声喊出的那个名字。
是凛。
玄挥了挥手,麒麟与观测者的身影瞬间化作光点消散,只留下手持双枪的灰刃警惕地守卫在侧翼。
下一秒,他背后的龙翼猛地一振,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俯冲而下,在凛面前掀起一阵气浪,稳稳地单膝跪地。
他抬起那只因为过度使用力量而变得如同焦炭般的右手,动作却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蝴蝶。
他小心翼翼地拂去凛脸颊上的灰尘与血污,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金属在摩擦,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说过,不许我消失……”他凝视着她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轮到我告诉你了——我不走,除非你亲口让我滚。”
凛的身体剧烈地一震,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彻底断裂。
泪水决堤而下,她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呜咽,猛地扑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了他冰冷而坚硬的身体,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之中。
“我错了……我错了……”她泣不成声,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废柴……你……你是我的,卫宫玄。”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手腕上那枚古朴的护符猛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那始终黯淡的第三行神秘字符,在这一刻被彻底点亮,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溢彩的光链,将两人的手腕紧紧缠绕在一起,散发出温暖而强大的守护之力。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温情弥漫的时刻,一阵癫狂刺耳的狂笑声打破了寂静。
黑泽隆一那被禁锢的身躯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脸上充满了报复性的快意。
“感动吗?真是可笑至极!你们以为阻止了我,就赢了?太天真了!”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圣杯真正的管理者,还根本没有现身!”
话音未落,他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