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跳几跃,跳到鱼塘中去了。
紫萱刚在沉浸在茅根哥哥那句“成双成对”的好兆头中,见党参哥哥的鱼跑了,心中有点不舒服,故意说:“党参哥哥,你是故意放走的吧?”
“才不是呢。”党参说:“紫萱妹妹,你莫生气了。”
紫萱说:“党参哥哥,禾也扮完了,你准备到哪里去?”
“紫萱。”党参说:“我和你瞿麦哥哥,准备去长沙。”
“党参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去长沙?”
“紫萱妹妹,你去长沙干什么?”
“党参哥哥,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紫萱,上次去磊石山的棋盘岭,回来的路上,我和你说过,我是个革命党人,所干的事,随时都有可能,掉脑壳。紫萱,我不想连累你。”
“党参哥哥,你说的话,好没人情味,好伤我的心呀。”
吃完一顿早饭,紫萱都不拿正眼瞧党参,党参心里,只有苦笑。
吃完早饭,白术,党参,瞿麦三人,走到二老板枸骨的院子里。二老板家里养的大黄狗,差不多半个人高,一根长长的铁链子,锁在水杉树上,把水杉树的皮,都磨破了。不然,咆哮的大黄狗,会把陌生的来客撕碎。
二老板枸骨,听到狗叫声,摇着一把黑色的油纸扇,走出来,对着大黄狗吼几声,大黄狗立刻乖乖地溜到水杉树下,委屈地问着三个陌生人。
二老板枸骨说:“瞿麦,忘忧,你们两个人,还活着啊?活着就好。”
瞿麦说:“托您的福,我们还没有死。”
“哎,瞿麦,你讲话带着刺呢。”
“你也一样。”
“我不和你争吵。”二老板说:“你们给我做扮禾佬的工钱,我都为你们准备好了。进屋来坐,我们核对一下数目。”
二老板打开账簿,说:“忘忧,你读过书,懂数理,你来看看,这账目,有没有错吧?”
党参指着账薄上的数据,和瞿麦核仔细对一次,才说:“二老板,我们多收了五亩田,你答应过,多给一成的工钱,怎么没有记上?”
二老板枸骨,一摸后脑勺,说:“哎哟哟,这笔钱,是我忘记算了,马上给你们补上。”
白术蹦了一句:“二老板,我看你是春天有春天的算数,秋天有秋天的算法吧?”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二老板气愤地说。
“我是谁,一个苦命扮禾佬。”白术说:“人做事,天在看。黄柏、砂仁、茅根三个人,死在你的院子里。二老板,你凭点良心,多多少少要打发一点钱吧?”
“咹?忘忧,瞿麦,当时我和你们讲清楚了的,如果做扮禾佬的人,得了病,死了人,我是概不负责的。”
“二老板,三条生生活活的生命,死在你这里,你说不负责,就不负责?”我二伯父瞿麦的右手,握成一个拳头,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党参说:“天底下,受苦受累的穷人,就是因为你们这帮狗腿子,敲骨吸髓,才翻不了身。我问你,二老板,我们得了火烧毛病,你来看过我们没有?给我们药吃了没有?你分明不把我们这些扮禾佬,当人看待呀。”
“看样子,你们想造反呀。”二老板冲到院子里,猛喊:“庄丁!庄丁!拿上家伙,教训教训这三个穷鬼!”
二老板的院子里,立刻多了七个人,拿着大刀,短棍,团团围住三个扮禾佬。
二老板枸骨有点洋洋得意,说:“我现在还是那句话,你们的工钱,一分不少;你们想拿三条人命来讹诈我的话,只怕出不了这扇大门!”
“二老板,你想动武?我来会会你的手下。”我二伯父瞿麦,捋起衣袖子,一个闪步,抓住一个庄丁右手的短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