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的地脉在脚下微微震颤,像久病初愈的人终于找回了呼吸。陆惊鸿站在暗星中心的祭坛上,指尖划过地表淡红色的地脉纹 —— 这些纹路刚从黑色枯气下挣脱出来,还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却已经开始朝着祭坛中央的 “护脉火种” 汇聚,像无数条小溪朝着湖泊奔流。
“比徐师父在武夷山救活的老茶树还顽强。” 陆惊鸿轻笑一声,摸出怀里的星脉茶叶包,包装纸上的淡红星舰纹被地脉气染得更亮了。他想起老地师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 “地脉不死,文明不灭”,当时只当是安慰,现在站在暗星的土地上,看着淡红地脉纹一点点覆盖黑色枯气,才真正懂了这话的分量。
“别光顾着感慨,火种快撑不住了!” 格桑梅朵的声音从祭坛另一侧传来,她正用九眼天珠的靛蓝光罩住火种 —— 那是一颗拳头大的光球,泛着与郑和铁卷同源的金光,却因为之前枯气的侵蚀,光芒忽明忽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她的僧袍下摆沾了不少星尘,却不妨碍她动作利落,“长老说这火种是郑和用星脉杖凝的,要十大家族的血脉气共鸣才能稳住,你再磨蹭,我们之前清的枯气就要卷土重来了!”
陆惊鸿赶紧朝着火种跑去,路过齐海生身边时,正好看到他抱着郑和铁卷,紧张得手都在抖,铁卷上的航线图因为手抖,投射在地上的维度坐标都歪了。“海生,你比上次在南海捞沉船时还紧张。” 陆惊鸿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有赫连兄的萨满鼓镇场,还有沐姐姐的茶根汁兜底,咱们这十个人,凑齐了十脉气,比徐师父摆的‘九星连珠阵’还稳。”
“我…… 我是怕念错口诀!” 齐海生脸一红,指着铁卷上的小字,“你看这‘共鸣诀’,跟闽南的‘船歌调’还不一样,我怕念跑调了,影响火种激活。”
“念跑调也没事,有我呢!” 赫连铁树抱着萨满青铜鼓走过来,鼓面上的鎏金纹路正随着地脉气闪烁,他手里还攥着契丹先祖的《护脉日志》,“日志里写了,当年郑和念错诀,先祖用鼓点给补了回来,我这鼓点,比先祖当年的还准!” 说着就想敲鼓,却被格桑梅朵拦住:“先别敲!沐姐姐还没探完枯气的残留,你这鼓点一震,说不定把藏在地脉里的枯气引出来了。”
沐云裳这时正好从祭坛边缘回来,手里的八宝琉璃药壶滴着清碧的茶根汁,汁水滴在地上,遇到残留的枯气,瞬间冒出白烟。“暗星的地脉深处还有三股枯气,不过都被茶根汁暂时困住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调侃,“就是这茶根汁快用完了,再没补充,下次遇到枯气,只能靠你们用圣物硬抗了 —— 到时候可别喊累。”
“怕什么?我们有十大家族的圣物,还有彼此!” 南宫镜走了过来,手里的血螺梵轮正快速转动,梵轮上的血纹泛着红光,与火种的金光交织,“我用鬼谷子纵横术算了一卦,‘同心则胜,异心则败’—— 只要我们十个人的血脉气能拧成一股绳,别说三股枯气,就是枯萎者本体,也能压住!”
司徒笑这时也掏出三枚铜钱,随手一抛,铜钱落在祭坛上,正好排成 “乾卦”—— 是大吉之兆。“铜钱说‘火种可活,地脉可兴’,咱们别磨蹭了,赶紧共鸣吧!” 他说着就将手指按在火种旁的地脉纹上,司徒家的血脉气顺着纹路流进火种,火种的金光瞬间亮了一分。
众人见状,纷纷将手指按在地脉纹上 —— 陆惊鸿的赤红气、格桑梅朵的靛蓝气、赫连铁树的鎏金气、沐云裳的清碧气、齐海生的明黄气、南宫镜的血红气、陈九指的墨黑气、汉斯的银白气、橘真夜与橘弥生的淡粉气、以法莲?科恩的乳白气,十道血脉气像十条彩色的小溪,顺着地脉纹汇聚到火种上。
火种的光芒越来越盛,像一颗迷你的小太阳,照亮了整个暗星中心。黑色枯气在光芒下快速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