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鸿志喉结动了动。
……这镯子,给徐妙锦戴上,确实挺配。
可他立马回过神,一巴掌把盒子推回去:“别别别,这礼我真不能收。”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不过——”
“我家里有堆破烂,搁着也生灰,不如办个小拍卖?谁看中了,出钱买走,两厢情愿。”
满院子的使臣瞬间耳朵竖起。
——这不是受贿?这是明码标价收红包啊!
高丽那个女官脸色微沉,显然觉得这招太下作。
可其他人都快笑出声了:原来帝师不是不收礼,是嫌礼不够贵!
“炼子!”高鸿志冲屋内喊。
炼子屁颠颠跑出来,耳朵贴着墙根听半天了。
“老爷,您前两天说的‘琉璃拍卖’,真要来?”
“对。”高鸿志闭眼喝茶,“今天就开张。”
炼子咧嘴一笑,转身飞奔进偏房,一溜儿搬出十几个盖红布的木箱。
使臣们眼睛都直了:这老小子要玩什么把戏?
高鸿志倒好,往藤椅一歪,闭目养神,跟看戏似的。
“诸位使节!”炼子扯开嗓门,“第一件拍品——来了!”
他猛地一掀红布——
一尊一人多高的孔雀琉璃,骤然亮相!
羽翎如霞,尾翼似焰,每一根羽毛都雕得纤毫毕现,阳光穿过琉璃,折射出七彩虹光,仿若真鸟活了!
满院死寂。
不是没人见过琉璃。
可这玩意,连大明宫里都未必有三件!
而眼前这尊——拿回去,能当镇国神器!
炼子清清嗓子,一脸笑眯眯:“起拍价,一万两银子。
价高者得——开始!”
话音未落——
“十万两!”安南使臣第一个吼出来,眼睛发红。
不是他财大气粗。
是孔雀,在安南,等同凤凰!
谁要能带回去,王宫里能摆三百年!
“二十万!”暹罗使臣咬牙跟上。
两个国家,世代仇人,谁都怕对方拿到这玩意,回头拿来耀武扬威。
“三十万!”
“四十万!”
“七十万!”
……价格一路狂飙,像放了鞭炮。
安南使臣额头冒汗——他这次来,只带了买茶叶和瓷器的钱!
这几十万两,已经是全家老小攒了五年!
可……若能让帝师开心,说不定下一拨火铳,就是他们的了!
“大人!”他猛地一拽炼子袖子,“我没带够银子……能不能……用别的抵?”
“当然可以。”炼子笑得像捡了金元宝。
“我出七十万两白银,再加一对同款冰种翡翠手镯!合计五十万,打个七折算三十万!总共一百万两!”
暹罗使臣脸色发青。
他们穷,比安南还穷。
但——宁可死,也不能让死对头把这宝贝抱走!
“八十万两白银,外加十对上品象牙,百颗南洋玛瑙!合计四十万,也凑三十万!——我出一百一十万!”
炼子眼皮都不抬:“暹罗出价一百一十万。
还有更高的吗?”
空气都凝固了。
安南使臣嘴唇哆嗦。
他已经倾家荡产了。
死盯着暹罗那张阴沉的脸,他怒吼:“再加二十万!银子回去就送!”
“三十万!两个月内到!”暹罗寸步不让。
“我加十万!”
“再加十五万!”
价格一路冲破二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