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孟氏集团后，孟舒苑忙得脚不着地。
宁之山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经常找不到人。好不容易堵到她一次，结果在去吃饭的路上，她在车上就睡着了。
宁之山把车停在路边。
让司机先下了班。
他亲手为她盖上毯子，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他就那么安静地陪着她睡了几个小时。
等她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周，发现她的脑袋靠在了宁之山的腿上。
见她终于醒来，宁之山终于闷哼了一声。
“你……”孟舒苑看到他时，满脸诧异，“我睡了多久？”
宁之山缓了缓，用很平淡地口吻说：“也没有多久。”但却暗自呼出一口气。
他的脖子和大腿，早就麻木。
怕吵醒她，一直不敢动。
孟舒苑迷迷糊糊起身。
这段时间太忙了，每天都睡眠不足。
要么是睡不好，再不然就是没时间睡。
但在刚刚，她感觉好像睡得还不错。车内的暖气很足，突然醒来，也不会感觉到冷。
加上身边男人温热的体温。
让孟舒苑有了安全感。
睡足够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这时，宁之山看着她问：“要不要去吃个宵夜。”
语气却是陈述句。
他是真的饿了。
肚子早就饿到叫不出来。
孟舒苑听他说这话，拿出手机一看，吓了一跳。
好家伙，凌晨快三点了！
“……”两人碰面时，说的是吃晚饭。但眼下，再等一会别说是宵夜，都可以直接吃早餐了。
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最近太累了。”
宁之山转了转脖子：“可以理解。”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这样的忙碌中度过。只有忙碌和疲倦，才会驱赶他虚无的情绪。
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很多事情。
但这种虚无情绪，到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表达。
因为身边有了可以说话和见面的人。
孟舒苑打了一个哈欠。
显然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跟知足。
“还没在这么晚的时候出过门呢，宁之山，我们去压马路吧！”孟舒苑突发奇想。
宁之山愣了一息：“现在？”这大冬天？
“对啊！”
宁之山宠溺地看着她说，“好哦。”
-
B城的冬天很冷。
孟舒苑知道的。
以前她念书的时候，经常外出兼职。有次去的地方比较偏，回来的时候，早就错过了地铁和公交。
她又舍不得打车。
就从兼职的那个地方，走路回到学校。
足足三个小时，吹了一个晚上的风。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人问她，要不要打车之类的话。
到了后半夜，完全没有人会问她。
因为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只有偶尔路过的几辆出租车。她走的浑身发热，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所有的经历，都是最好的成长。
她一定会带着她自己，带着她的母亲，过上好的生活。
可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呢。
时间回到此刻，她吸了吸鼻子。
这也是她第一次和身边的人说起，关于她的学生时代。
以及她跟宁其远的关系。
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