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玲姐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想查看陆锦辛的状况。
万万没想到,少爷的床上居然凭空多出了一个睡得香甜的陈纾禾!!
她睁大了眼睛,旋即退出房间,马上让人叫来大块头阿强。
“陈纾禾怎么会在少爷房间?你昨晚背着我偷偷把她放进去?你放肆!万一刺激到少爷,让少爷的情况更加糟糕,你要怎么跟夫人交代?!”玲姐怒斥!
大块头立刻道:“我没有!陈纾禾的房门我都上锁了,她怎么可能到少爷的房间?!”
“你自己去看!”
大块头打开房门往床上一看:“……”
他迅速扫了一眼房间,注意到窗帘被拉开,马上就判断出她是怎么进来的。
他退出房间,看着玲姐,严肃冷硬地说:“她是从三楼露台爬上去的,少爷房间的情况都是你负责,你没把落地窗上锁才让她进去。”
玲姐抿唇:“马上把她弄走!”
大块头只能再次进入房间,走近大床,伸手刚要碰到陈纾禾的肩膀,一道平稳却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
“再弄醒她一次,你就给我滚下去受罚。”
!!
阿强动作猛地顿住,难以置信地看向声音来源:“……少爷?”
跟进来的玲姐也是又惊又喜:“少爷……您好了?”
陆锦辛靠在床头,眼神已然恢复清明。
他低头看了看身边因为动静而微微蹙眉,往被子里缩了缩的陈纾禾,眉头皱起,不耐地低斥:
“都出去,别在这儿碍事。”
“……是。”
玲姐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拉着还有些发懵的阿强退出房间。
她没想到,陈纾禾这味药引子,对陆锦辛居然真的有作用……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陆锦辛静坐了片刻,在脑子里梳理了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又看了陈纾禾一眼,然后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钥匙,解开了手脚上镣铐,随手将铁链丢在地毯上。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不在乎上面被磨破的伤痕,重新躺下,伸手,将背对着他的陈纾禾揽进自己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
陈纾禾身上明明没什么气味,但他就是很喜欢闻着她,他渐渐睡去,仿佛那些癫狂失控的日夜,是醒来了就没事的噩梦。
……
城郊别墅这边。
时知渺终于等到周祺带来消息:“太太,我们查到陆锦辛的藏身之处了。”
“就在北城郊区枫林路77号,是一处私人庄园。陈医生很可能就被关在那里。”
时知渺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喜形于色:“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我们现在就去救她!”
周祺却是道:“太太,根据我们的侦查,那处庄园守卫森严,明哨暗岗不少,如果我们强行闯入要人,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斗。”
时知渺毫不犹豫:“打就打!怕他们不成?”
徐斯礼遛完蒲公英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啧啧啧,瞧这生活都把咱们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时医生磋磨成什么样了?”
徐斯礼解开狗绳,放蒲公英自由,自己则跟吸铁石似的贴向时知渺,“现在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跟个小土匪似的。”
“……”时知渺没好气地说,“纾禾都失踪四五天了,也不知道陆锦辛会不会把对徐家的仇恨发泄在她身上,对她做不好的事情,我担心她。”
徐斯礼安慰:“不至于,一夜夫妻百日恩,陆锦辛不至于把她剥皮抽筋的。”
时知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