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一片死寂,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条土狗在雪地里无精打采地趴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恐慌的气氛。
李狗剩直接带着我们去了村长家。
村长是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姓赵,看上去很是憔悴,眼窝深陷,显然也为这事操碎了心。
见到我们,尤其是听到李狗剩介绍我就是城里请来的张师傅,赵村长像是看到了救星,紧紧握住我的手。
“张师傅,您可算来了!俺们村……俺们村这是造了啥孽啊!”赵村长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恐惧。
“赵村长,别急,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先带我去看看受伤的王老五。”我直接说道。
“好好好,这边请,这边请!”赵村长连忙前面带路。
王老五家就在村西头,离后山最近。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屋里,王老五躺在炕上,脸色青黑,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他的媳妇和两个孩子守在旁边,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上前掀开盖在王老五身上的被子,只见他后背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皮肉外翻,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彻底变成了乌黑色,并且微微肿胀,不断渗出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液。
尸毒已经深入,正在侵蚀他的生机。
“栓柱,糯米。”我沉声道。
栓柱赶紧打开袋子,抓出一把糯米。
我接过糯米,直接按在了王老五的伤口上。
“嗤——!”
一阵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伤口处冒起一股黑烟,糯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
王老五即使在昏迷中也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按住他!”我对王老五的家人和李狗剩说道。
连续换了几把糯米,直到糯米不再迅速变黑,伤口流出的液体颜色也稍微淡了一些,我才停下。
然后,我用艾草水清洗伤口,又敷上带来的解毒草药,最后取出一张“祛邪解毒符”,念动咒语,符纸无火自燃,我将符灰混入水中,撬开王老五的牙关,给他灌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王老五的脸色虽然依旧难看,但那股青黑死气似乎淡了一丝,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些。
“暂时压制住了尸毒,但想要根除,还需要找到源头,并且需要后续调理。”我对紧张的赵村长和王老五家人说道,“我开个方子,你们按方抓药,先给他稳住情况。”
王老五的家人千恩万谢。
处理完伤者,我们回到村长家堂屋坐下,村长媳妇给我们倒了热乎乎的姜茶驱寒。
“赵村长,”我捧着姜茶,神色严肃,“现在,请您再把村子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详细给我说一遍,尤其是关于后山卧虎岗,以及老刘头发现那个山洞的具体情况。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这很重要。”
赵村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后怕,开始娓娓道来,所述与李狗剩之前说的基本一致,但更加详细。
他先从几天前村里家禽被吸血而死开始说起,强调了村民最初的困惑和后来逐渐升起的恐惧。
然后,他重点描述了老刘头发现异常的过程:
“老刘头那人,抠搜是出了名的,丢了一只羊,比割他肉还疼。
他也知道卧虎岗那地方邪性,平时不敢去,可那天实在是急红了眼,就壮着胆子摸进去了……
他说那山洞就在卧虎岗主峰下面一点,洞口不大,被些藤蔓遮着,平时根本发现不了。他听见里面有动静,偷偷扒开藤蔓往里看……
我的老天爷啊,他说那东西得有两米高,穿着破破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