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辰道:“要想救你的命,就如实交待你的作案过程,越详细越好。”
吴飞换上另一副面容,嬉皮笑脸道:“警察同志,我说,我说。我想跟何宁发生关系的时候,何宁不仅不从,还让我滚,说什么我再不走,就报警之类的话。我们就呛呛起来,后来就扭打在一起。
“没想到,那小妮子力气还挺大,几个回合下来,我都占不了上风。我本来想一走了之的,可是她一直嚷着要报警,我就有些害怕了。
“我可不想坐牢,当我箍住她手臂的时候,顺手扯下了她系在腰间的腰带,我就用那根腰带缠上她的脖子,我当时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勒死她。
“我也没用多大劲啊,不大会儿功夫,她就不再挣扎断气了。
“我当时害怕极了,没命似地跑回了家。””
“当时何宁躺在什么位置?”
“就在墙根。”
“再具体一点。”
“那就是头朝北墙根,脚朝南,南北向躺着。”
这一点叙述与吴建勇当时进到地下室看到的情形并不一致。
吴建勇当时看到的何宁是头朝东,脚朝西,呈东西向躺卧。而吴建勇所见正是何宁有机会用脚蹬到床腿的姿势。
这就说明,吴飞当时离开的时候,何宁并没有死。
是另外一个人进了地下室杀死了何宁,顺水推舟嫁祸给吴飞。
而吴建勇也误打误撞地帮真正的凶手抛了尸。
真正的凶手之所以整理了何宁的床铺,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曾经也跟何宁发生过纠缠,地下室的空间就那么大,不在床上就在地下。
在得到这一重大线索后,萧逸辰连忙召集了组内成员召开案情研讨会,对何宁的案子可能要从头开始,重新布局了。
赵非凡不可置信道:“竟然不是他?嘿!这孙子还有这命?命不该绝啊!”
萧逸辰道:“我们一直以为何宁脖子上的两道勒痕是凶手一次不行,连续两次所为的结果,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行凶的结果。
“吴飞自以为杀了人,跑回家,求助吴建勇。吴建勇听信了吴飞,赶到饭馆看到何宁已死,于是就抛了尸。
“而吴建勇跟吴飞错就错在信息差上,就算吴飞再怎么向吴建勇介绍事发的经过,在那种情况下,对于现场的细节上也是有纰漏的。比如床铺上的情况,还有何宁死时的位置,再往细处,那就是肉眼看不见的指纹的抹除。”
刘亦然道:“呵呵,这个吴建勇成了案子最大的冤大头,本来没啥事,这下好了,抛尸罪牢牢地扣在头上了。”
萧逸辰托着下颌,食指刮着唇瓣,道:“吴建勇跟吴飞的定罪量刑属于后话了,眼下,对何宁的案子,大家有什么想法?”
刘亦然:“萧队,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看,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来,我们得从死者最基本的社会关系开始查起了。”
赵非凡:“我同意亦然的看法。既然否定了吴飞,饭馆里的人也都排查了个遍。那我们就顺着死者的生活关系,再捋一捋。”
闻言,萧逸辰眸光一滞,赵非凡的话,似乎提醒了他什么。
“不对,我们一直排除的是饭馆后厨的人,老板尤伟跟老板娘范文却没在我们的排查范围。”
赵非凡拍了下大腿,“嘿!怎么把这俩人给落下了。”
紫嫣道:“饭馆大厅是有监控的,监控中并没有拍到尤伟或者范文进入饭馆的踪迹。后厨后门的钥匙不是只有后厨的那几个人有吗?”
“大家别忘了,吴飞自以为杀了何宁之后,因为害怕他是逃走的,当时后厨的后门并没有关,凶手顺势潜入地下室杀害了何宁之后,清理了现场,凶手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