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出手换钱,借着这个机会正好。
和两人闲聊了几句,黄云辉这才赶着牛车吱呀吱呀地驶出屯子,朝着县城方向那条通往黑市的偏僻小路赶去。
老黄牛拉着破车,慢悠悠地拐上了通往县城的土路。
天擦黑了,道上行人稀疏。
黄云辉没往县城正街走,而是熟门熟路地赶着牛车,七拐八绕,钻进了一片废弃矿场后面的小树林。
这里就是黑市,没有招牌,人也不算多。
稀稀拉拉几个身影藏在树干后面,裹着厚棉袄,缩着脖子,眼神警惕地扫来扫去。
见是赶着牛车来的,几道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
黄云辉也不急着找人,把牛车停在一棵歪脖子老榆树下,车辕插根草棍儿,算是做了标记。
他拍了拍身上棉袄的褶子,手揣进兜里,指节在空间石头上轻轻一碰。
一小袋约莫四五斤重的稻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手中。
黄云辉拎着这小袋沉甸甸、金灿灿的稻谷,眼神在树林暗影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不远处一个蹲在树根下的黑脸汉子身上。
这汉子裹着件半旧的军绿大衣,帽子压得低,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
他蹲那儿不动,但那股子沉稳劲儿和旁边偷偷打量过往人的小贩不太一样,像是等货的主儿。
黄云辉径直走过去,在汉子面前站定,也不寒暄,直接把手里那袋谷子往汉子脚前一放,敞开了口。
金黄饱满、粒粒圆润的谷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都透着喜人的光。
汉子眼皮抬了抬,抓起一把谷子在手里捻了捻,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是带着阳光气的新粮味。
他终于抬起头,仔细打量了黄云辉两眼:“兄弟,好东西。价格多少?”
黄云辉报了个数,比公家站高不少,但也没漫天要价。
他知道这汉子既然敢问多少,就有这个底气。
汉子眯了眯眼,似乎估量着黄云辉话里的分量和真假,低声道:“有多少?”
“管够。大米白面都有。就看你能吞下多少。”
黄云辉也蹲了下来,和汉子平视,手指了指不远处更偏僻的一个背阴土坡。
“东西在那边堆着。”
“等着。”汉子站起身,把旱烟杆往腰后一别,转身朝黑市深处走去。
黄云辉回到牛车边等着。
没一会儿,那汉子带着两个壮小伙回来了,推着一辆板车。
“走。”汉子招呼一声。
黄云辉赶着牛车在前面带路,汉子三人推着板车跟在后面。
走了约莫半里地,拐进一片荒坡地,有个塌了半边的破砖窑。窑洞里头黑黢黢的。
黄云辉停好牛车,指着窑洞:“都在里头了。”
那汉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伙立刻钻了进去。
里面很快传出挪动麻袋的声音。
黄云辉靠在牛车辕子上,静静等着。
那几千斤粮食,是他刚才趁着没人注意,悄悄从空间挪进窑洞里的。
没多久,两个小伙出来了,其中一个对汉子点点头:“叔,数儿对,成色也好。”
汉子没多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油纸包,递给黄云辉:“点点。”
黄云辉接过来,手指沾了点唾沫,借着微弱的月光,飞快地数了一遍。
钱票没问题,厚厚一沓子,分量十足。
“成了。”黄云辉把油纸包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拍了拍。
“以后有硬货,还来找我。”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