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清理猪圈牛棚,攒点开春的肥。
黄云辉也跟着大伙儿一起干,他力气大,干活麻利,从不偷奸耍滑,加上“打虎英雄”的光环,在屯子里人缘那是顶呱呱。
看着地里虽然稀疏但长势还算稳当的冬小麦,再看看队里猪圈里哼哼唧唧、明显比往年壮实些的几头架子猪,大伙儿脸上都带着点笑模样。
这年头,能吃饱就是福,眼瞅着有点盼头,干活都更有劲儿。
转眼就到了冬至前。
这天傍晚收工,队部的破喇叭突然滋啦作响,胡大军扯着嗓子通知开会。
打谷场上,社员们裹着棉袄揣着手,跺着脚哈着白气。
“都静一静!”胡大军搓了把冻红的脸,声音洪亮。
“后天是冬至!老规矩!公社组织凿冰捞鱼!地点就在黑水河老渡口那片冰面!”
人群里顿时嗡嗡起来,个个脸上带着兴奋。
“嘿!捞鱼过年咯!!”
“今年可得加把劲!去年咱屯子捞的可不多!”
“去年让隔壁红星大队抢了风头,今年可不行了!”
这凿冰捞鱼是红旗公社附近几个大队每年冬至前后最重要的集体活动,更是方圆百里入冬后最大的盛事。
黑水河冬天冰封得厚实,
公社组织几个大队一起,在指定的大冰面上凿开冰窟窿,下网拉鱼。
哪个大队捞得多,不仅能多分鱼,公社还给评先进,年底分年猪都能多分点肥膘!
那可是实打实的好处和脸面!
所以大家伙都期待着日子,今年他们红旗屯各方面都优秀,在捕鱼方面肯定不能差了。
不然可就丢脸了。
“安静!”胡大军压了压手。
“今年跟往年一样,咱们大队也得挑个领头的!带着大家伙儿,把网下好,把鱼捞上来!”
“我看,今年就让云辉带队!这小子脑子活,力气大,水性也好!”
“打虎那会儿的机灵劲儿,用在这捞鱼上准没错!大家伙儿说怎么样?”
他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黄云辉身上,脸上带着信任的笑。
“好!”
“同意!”
“黄技术员带队!咱们红旗大队今年肯定拔头筹!”
人群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
黄云辉也笑着点头应下:“叔,您放心,我肯定尽力!”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角落里冒出来,像颗老鼠屎掉进了粥锅里。
“哼!打虎是走了狗屎运,捞鱼可不一样!这活儿讲究的是经验!是眼力劲儿!他一个城里来的知青,懂个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建国抱着膀子,一脸的不服气。旁边的李彩凤也跟着撇嘴。
胡大军眉头一皱:“张建国,你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张建国往前挤了挤,梗着脖子。
“队长,这带队捞鱼,往年都是老把式干的活儿!”
“他黄云辉才来几天?凭啥让他带队?”
“万一弄砸了,丢了咱们红旗大队的脸,少分了鱼和肉,谁负责?”
“就是!”李彩凤帮腔。
“建国哥在屯子里长大,小时候就跟他爹下河摸鱼,经验多丰富!要我说,就该让建国哥带队!”
张建国一听,腰杆挺得更直了,下巴扬着,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胡大军还没说话,人群里就炸锅了。
“呸!张建国,你脸皮咋那么厚呢?”
“还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