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气的,可不常见。
他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嚯,这名字好,读过不少书吧?”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坏了!
林晚秋原本微红的脸色瞬间褪尽,变得煞白,捧着包子的手都抖了一下,头猛地低了下去,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肩膀又微微缩了起来。
车厢里那点微妙的氛围,似乎也因为这“读书”两个字,瞬间冷了几分。
黄云辉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这年头,“读过书”对某些人来说,那几乎就等于“有罪”!
看她刚才被那俩货挤兑的样子,八成就是家里因为这“知识”遭了难!
“对不住,对不住!”黄云辉赶紧找补,声音压低了些:“我这人嘴快,没别的意思。名字挺好听的,真的!”
他挠了挠头,有点尴尬地自我介绍:“我叫黄云辉,云彩的云,光辉的辉。咱这…也算认识了。”
林晚秋这才稍稍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车厢里只剩下火车“哐当哐当”的噪音,还有各种混杂的气味。
黄云辉也识趣地闭了嘴,靠着硬邦邦的椅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
赵山河和王盈盈那边也彻底消停了,俩人阴沉着脸,眼神时不时瞟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和算计,像两条蛰伏着准备找机会咬人的毒蛇。
火车吭哧吭哧地跑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就在车厢里沉闷得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叫猛地炸开:
“我的钱!我的钱没了!”
“谁偷了我的钱!那是我妈给我缝衣服的钱啊!”
一个扎着羊角辫、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站在过道中间,急得满脸通红,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旧布包,包底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小姑娘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哭哑了:“就…就刚才还在呢!我就打了个盹儿!哪个天杀的啊!”
“抓贼啊!”
周围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看过来,议论声嗡嗡响起:
“哎哟,钱丢了?这车上扒手可不少!”
“小姑娘家家的,带钱可得小心啊!”
“哭有啥用,赶紧找找!”
小姑娘无助地四处张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那点钱对她来说,可能就是救命钱。
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候。
“哼!”
赵山河和王盈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恶毒的光。
机会来了!
不好好整治整治这个乡巴佬,他们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嚷嚷什么!”王盈盈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一下子压过了嘈杂。
她双手叉腰,下巴抬得老高,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唰地就钉在了黄云辉身上!
“还能是谁偷的?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看呐,就是有些人,刚还假惺惺地给人包子,指不定就是踩好点、装好人呢!”
她手指头毫不客气地指向黄云辉,声音拔得更高,充满了煽动性:“大伙儿瞧瞧!刚才就他在这附近晃悠!贼眉鼠眼的!不是他是谁?”
赵山河也跟着站起来,一脸“正气凛然”,帮腔道:“没错!这小子刚才还跟人套近乎,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看他那穷酸样,指不定就是靠偷鸡摸狗过活的!小姑娘的钱肯定是他摸去了!”
“他就是贼,赶紧的,把钱拿出来!”
这脏水泼得又急又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