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会议2(第12页)
“是的,就是这个数,可能还略有浮动。”
孙亚军解释道,“原因有几个方面:
第一,农民惜售。
经历了旧社会的动荡和饥荒,老百姓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
在看不到足够吸引他们的工业品,如布匹、农具、煤油之前,他们宁愿把粮食囤在手里,或者……偷偷拿到集市上换些更需要的东西。
第二,收购价格与市价存在差距。
我们的收购价为了稳定市场,定得比较平抑,而一些隐蔽的集市价格会更高。
第三,也是最根本的,农民的余粮并没有账面上算的那么多。
我们算人均占有量,是把全省农村作为一个整体。
但苏北的农民和苏南的农民,家里的存粮不是一个概念。
很多贫瘠地区的农民,缴完公粮,留足口粮和种子后,所谓的‘余粮’已经微乎其微,甚至没有。
所以,这三十万吨购粮,几乎是我们目前能从农村内部渠道动员的极限了。
这笔钱,还要用来购买必须的工业原料,能拿来反哺农业和工程的,同样是杯水车薪。”
孙亚军的解释,彻底堵死了“向内挖掘购粮潜力”
这条路。
陈朝阳适时地接回话题,将大家的思路再次拉回到唯一的出路上去:
“所以,同志们,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我们汉东省的内部循环,就像一个快要见底的水塘,已经很难抽出更多的水。
‘以煤换粮’,本质上是开启一个全新、与外部的水源进行交换的循环。
我们用煤换粮,这不是权宜之计,而是在当前条件下,我们必须建立起来的一条经济生命线。”
随即陈朝阳继续:
“根据初步规划,苏北治碱第一期工程,以开挖三条骨干河道和修建关键闸坝为核心,预计需动员乡亲,”
他停顿了一下,报出一个让所有人心脏一紧的数字:“峰值时期,不低于八十万人,常态维持也在五十万上下。”
他看向孙亚军,开始进行更具体的测算:
“如果采用‘半供给制’,即工程负责一半口粮。
参与治碱是重体力劳动,按每人每日最低消耗市斤两斤原粮计算。
那么,五十万民工,每日仅口粮总需求就是五十万公斤,即五百吨。”
他刻意放慢了语,让这个数字清晰地烙印在每个人脑海里:
“工程负责其中一半,就是每日二百五十吨。
一个月下来,就是七千五百吨!
这还仅仅是维持五十万人常态施工的量,未计算八十万峰值时的额外消耗,也未考虑运输、储存中必然存在的合理损耗。”
他话锋一转,提到了一个稍微能让人喘息的现实:
“好在,水利工程可以抢抓农闲。
一年之中,扣除春种、夏管、秋收、冬藏春节等农忙和极端天气时段,满打满算,大规模施工的有效时间窗口,大约只有六个月。”
然而,这个“好消息”
并未能驱散凝重的气氛。
陈朝阳随即给出了那个最终的压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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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工程每年需要保障的粮食供给,按最低标准计算,也达到了四万五千吨以上。
这,还只是解决了民工一半的口粮问题。”
陈朝阳继续给出他的解决方案,目光投向孙亚军:
“因此,大兴煤矿以及整个苏北煤矿在保障本省工业和城市消耗外,通过挖掘潜力,扩大国内生产,预计每年可结余,”
他报出一个数字,
“在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