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卧床的司夫人却突然睁开眼,她猛地坐起身,伸手就攥住X博士的外套衣角。
X博士垂眸,指尖轻轻拨开她的手,声音带着冷意:“夫人,你的病,果然是装的。”
司夫人脸色一僵,随即冷笑,
“装又如何?为了让你来,我滴水不进饿了三天,我儿子才信了。”
她往门口瞥了眼,语气骤然沉下来,满是威胁:“赵管家该跟你说过规矩,今天的事半个字不准漏。
救醒洲长,我给你一箱金条;救不活,或者敢多嘴,星洲有的是地方埋人。”
X博士没应声,看着司夫人从床头柜摸出枚磨得发亮的黄铜钥匙,插进墙面凹槽一拧。
“咔嗒”一声,墙面竟滑开道密道,潮湿的气味立刻涌出来,壁上昏黄小灯照亮了密道。
X博士心中心道,司楚在外头借“请博士尽孝”博名声,司夫人在里头藏着这阴谋,果然母子一个样,全是算计。
但她没露声色,扶着司夫人一起进了进密道。
密道不长,转个弯就到了尽头。
推开门,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洲长躺在病床上,蓝白条纹病号服裹着枯瘦身子,双眼紧闭,眼窝深陷,身上的薄被起伏极浅,看着与植物人别无二致。
X博士心头一沉,快步上前,摘下黑手套,指尖先轻轻碰了碰洲长的脸,才又搭在他手腕上。
好在,洲长的脉搏虽然微弱却平稳。
“怎么样,有没有把握治好?”司夫人在身后催,语气满是不耐,“赶紧治,别让我觉得你是徒有虚名。”
X博士没理她,取出带来的医药箱,抽针吸了半管透明药剂。
那不是维持生机的药,是能唤醒脑细胞的研究所刚研制出来的特效药。
她用酒精棉擦过洲长手背,动作精准得没一丝偏差,针尖刺破皮肤时,指尖忍不住微颤,目光落在洲长枯瘦的手背上,这只手还有留下一道深疤,像是弹痕留下来的
“好了?怎么还不醒?”
司夫人凑过来,见洲长依旧闭着眼、没半点动静,立刻沉了脸,催促 X博士。
X博士侧身躲开,摇摇头,
“这针只能维持他生机,让他活着,想醒,不可能。他当年受过重伤,伤了五脏根本,旧伤积年累月,普通药石根本补不回来。”
“不可能?”
司夫人瞬间炸了,嗓门拔高,“我看你这X博士,也不过如此!白花我心思引你进来!”
“除非能找到你们星洲那张失传的古药方。”
X博士语气平淡,眼神却悄悄看向司夫人,
“那可不是普通药方,是流传了上百年的古方,原本药效虽好却偏烈,常人受不住。
后来被一位神医得到了它,还改良过,既懂温养五脏的分寸,又能精准修复旧伤,药性温和,堪称医界奇珍。
你是洲长夫人,你见过这张药方吗?”
司夫人一愣,随即像是被“医界奇珍”几个字点醒,慌忙摸向口袋,掏出张泛黄的药方,交给 X博士。
“这个是不是?几天前我儿子书房里找出来的,我就说这方子不一般,纸都黄透了还没烂!我想起来了,这药方,当年洲长中埋伏,瞎了眼,那女人就是靠这方子救活他的!”
X博士捏着药方,指腹蹭过纸面熟悉的字迹。
那是母亲颜云汐的笔迹,她的心脏像被攥紧般发疼。
她努力压着情绪,声音保持冷静,“这药方没问题。药材配伍、剂量拿捏都极讲究,错半分就会伤体,当年给洲长用这药方的人,是谁?
能拿到这改良古方,还能精准用对的,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