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离开了。”
“正巧我去的时候,我看到你也在找你的父亲,我跟着你到了顶楼。我到顶楼时,一开始并没有找到你。”沈时雨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后来我听到了争吵声。颂安哥,你的声音……我当时就听出来了。那么愤怒,那么……绝望。”
她描述的细节,与梁颂安的记忆严丝合缝地对接上了。
“我……我当时吓坏了,躲在走廊拐角的巨型盆栽后面。”沈时雨的声音带着耻辱感,仿佛为自己当时的怯懦和窥听而感到难堪,“我听到你质问梁先生关于你母亲的事,听到他……那些冷酷到极点的话……”
她睁开眼,望向梁颂安,眼中充满了当时那种无助的、感同身受的悲戚:“颂安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只是……刚好在那里,又刚好听到了……”
梁颂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有些困难。
沈时雨说到这里,又深吸一口气,才慢吞吞地继续诉说着,“你母亲……去世的那天晚上。”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如同耳语,却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梁颂安的心上,“其实,在那个总统套房里,除了你父亲和他身边那两个女人……还有一个人。”
梁颂安的瞳孔猛地收缩,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沈时雨。
沈时雨避开了他锐利的目光,低下头,看着杯中那早已冰冷混浊的咖啡液面,仿佛那里面映照着当年残酷的景象。
“那个人……是我妈妈,沈棠。”
“什么?!”梁颂安失声低吼,几乎要从座位上弹起来。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混乱的念头,父亲变态的癖好,对特定类型女人的“收藏”,母亲濒死的等待,沈棠女士的失踪,李梅的电话……所有这些碎片,在这一刻,被沈时雨这句话,强行拼凑出了一个比他所有的想象都更丑陋更令人作呕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