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憋了两口气!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故意要给姚胜利难堪!
他得让姚胜利知道知道,人民群众不好惹,忽悠人民群众更是没有好下场!
黄二舅看了看老婆,叮嘱:“你留在这里看着咱爹,我们进去讨要一个说法。”
黄二舅妈脸色煞白,一把拖住丈夫:
“当家的、当家的,莫要着急,进去了一定好好说话,千万不能跟他姑父起冲突,我跟黄驰还在单位里上班呢,得依仗人家这层脸面照应着。”
“哎呀!行了、行了!”黄二舅根本不在意这些,自幼被黄老太惯着长大的老幺,早已习惯了别人上赶着照顾自己:
“我可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只要我姐还是他老婆,他就不能拿我咋样,你起开!”
黄二舅一把搡开媳妇儿,嘴里嘟嘟囔囔不信邪:
“呵,还能跟我们断绝关系?都这么多年了,不都这么过来了。”
他只信自己犯浑的能耐,也只信母亲护犊子的本领,更相信姐姐黄利琳被洗脑到十分到位:
“我还就不信了,一天两天,你黄利琳还能改了本性?老祖宗可是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黄二舅嘟嘟囔囔走进去,黄驰背着奶奶走在前面七八步远的地方。
……
姚伟杰率先迎出来,瞅见他们,乐呵呵一笑,假模假式装起来:
“哎呦喂,姥姥,您咋来了?不是在医院住院吗?咋地,腰好了啊?”
黄老太没好气骂人:“少给老太婆我装人五人六,你妈呢?让她出来!”
姚伟杰不疾不徐,笑:“我妈搁家呢,正吃晌午饭,哎呦喂,您也没吃吧?”
没等黄老太回答,姚伟杰又阴阳怪气:
“您瞅瞅您,闹啥闹嘛,没我妈伺候着,您连一口晌午饭都吃不上,您那俩好大儿呢?咋给您饿着了,上我家讨吃的来了?”
“嘿!你个倒霉孩子,蘸酱骂谁呢?”黄老太气够呛。
“姚伟杰!扯啥犊子呢?”黄二舅快走两步,叱骂外甥:
“你姥那是没人伺候吗?是缺人伺候!医院没人在身边,你心里没点b数呀!”
他指了指门口,直接拆穿:
“我们一家三口在大门外跪了一上午,你们都听不见是吧?真能装!”
姚伟杰刻意忽略后面这句,拣前面那句回复:
“我姥能缺人伺候?稀了奇了!大舅大舅妈呢?表哥表嫂宝珠姐呢?咋?你们一堆和尚没水喝是吧?”
姚伟杰也算是个语言大师,阴阳怪气丝毫不嘴软:
“缺了我妈跟我,你们家不转了是吧?我姥只能我跟我妈伺候是吧?我妈只生我一个大家都清楚,我姥只生我妈一个吗?”
小嘴巴一通叭叭叭,气死姥姥不偿命:
“你个小兔崽子,蛐蛐啥呢?那自古以来,谁家不是闺女伺候父母?儿子要出门赚钱养家,你不懂吗?”
“您那儿子要出门赚钱,我妈不上班吗?”姚伟杰左堵右堵,永远有话等着她:
“我妈可是文工团的领导,不比你两个儿子优秀?咋?我妈工作不重要?就可着我妈一个人糟践?”
姚伟杰现在就是那儿子里的战斗机,一张嘴,极其能叭叭:
“甭说大舅了,他们全家混一起,都没我妈一个职级高!你来告诉我,我妈工作重不重要?”
即便话说到如此地步,黄老太还能老思想挡道,把闺女看扁:
“职级高又咋了?你妈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能跟你大舅二舅比?男人的工作,那才叫工作,你妈那文工团的边角料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