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龙魂绕着他们转了一圈，“融合过程中，你们会看到彼此最深处的记忆和想法。如果有任何隐瞒或欺骗，力量会直接撕碎你们的身体。”
银虎顿了顿，看向乐清：“你确定?”
“确定。”乐清坐到蒲团上，“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银虎也坐下，两人面对面，手掌相对。
“开始。”龙魂说完就退到一边。
银虎闭上眼，体内的深渊之力缓缓流动。黑色能量从掌心涌出，试探性地触碰乐清的生命之力。
金色光芒迎了上来，两股力量在空中交汇。
刚开始还算平稳，黑色和金色纠缠在一起，像是在跳舞。但很快，平衡被打破了。
深渊之力突然暴动，疯狂侵蚀生命之力。
乐清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别抵抗。”银虎说，“让它进来。”
乐清咬牙，强行放开防御。深渊之力长驱直入，在她体内肆虐。那种感觉就像有无数虫子在啃噬血肉，疼得她浑身发抖。
银虎也不好受。生命之力趁机反击，金色光芒冲进他的身体，与深渊之力产生激烈冲突。
砰!
两人同时吐出一口血。
龙魂冷眼旁观：“你们的力量融合还很肤浅，只是表面结合。想要真正融合，必须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
“什么意思?”乐清喘着气。
“意思就是，把你们所有的秘密都暴露给对方。”龙魂说，“包括那些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事。”
乐清脸色一变。
她有秘密，很多秘密。比如她是穿越者，比如生子系统，比如她根本不是失忆，而是在装。
这些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银虎看着她：“怕了?”
“没有。”乐清咬牙，“来吧。”
银虎笑了笑，主动放开对深渊之力的控制。黑色能量像潮水一样涌向乐清，毫无保留。
乐清也放开了生命之力的防御。
两股力量瞬间在他们体内交汇，产生更剧烈的冲突。
银虎感觉身体要被撕裂，每一寸血肉都在燃烧。但他没有收回力量，反而握紧了乐清的手。
乐清脸色惨白，嘴角不断流血。她能感觉到银虎的力量在她体内肆虐，同时也看到了他的记忆。
那是一片黑暗的深渊，无数怨灵在嘶吼。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深渊边缘，眼神空洞。
那是银虎。
他在深渊中待了很久，久到快要忘记自己是谁。直到有一天，一道金色光芒照进深渊，把他拉了出来。
那道光芒，就是乐清。
银虎也看到了乐清的记忆。
一个陌生的世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在医院里奔波，每天面对生死，麻木而疲惫。
然后是穿越，是系统，是她装失忆的真相。
银虎愣住了。
“你早就记得?”他问。
“嗯。”乐清没有否认，“从一开始就记得。”
“为什么不说?”
“因为说了你会杀我。”乐清苦笑，“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这些，所以只能装失忆。”
银虎沉默片刻：“你觉得我会杀你?”
“不知道。”乐清说，“但我不敢赌。”
银虎突然笑了：“你这个胆小鬼。”
“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银虎说，“你有秘密，我也有。谁还没点不想说的事?”
乐清愣了愣，眼眶有些发热。
“继续。”银虎说，“别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