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柔,阳光太明媚,以至于他心情太好,看谁都像老朋友。
“举手之劳,小兄弟不必客气。”他笑着拍了拍徐清盏的肩膀,“你穿的是宫中的侍卫服,不知是在哪位殿下跟前当差?”
徐清盏被他问住,转头看向祁让和祁望。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是要跟着哪位殿下。
“他叫徐清盏,目前还在府军前卫受训,尚未分配职务。”祁让替他解释了一句。
沈长安很是意外:“二位殿下千金之躯,怎么带着一个尚在受训的侍卫出来了,除他之外,还有旁的侍卫吗?”
“没了,我们是偷溜出来的。”祁让说道。
沈长安吃了一惊,警惕地往四下看了看:“虽说是天子脚下,二位殿下仍需小心谨慎,方才闹这一出,或许已经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安全起见,我还是先送二位殿下回宫吧!”
祁让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心说沈长安果然是沈长安,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思虑最周全的,也最有责任感的那个。
至少目前为此,他和他们并不熟悉,仅仅因为他们是皇子,他便自动担负起了保护他们的责任。
沈家世代忠君,当真是刻在骨子里的。
“那就有劳沈小侯爷了。”祁让向他道谢,心情复杂地招呼晚余,“走吧,咱们回去。”
“好吧!”晚余摊着小手沮丧道,“风筝坏了,想玩也玩不成了。”
“没关系,回头我再给你做一个。”祁让温声安抚她,打算将坏了的风筝扔掉。
“别扔。”晚余忙抢过来,护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就算坏了,我也要拿回去好好收藏的。”
祁让微怔,随即笑起来,因为突然看到沈长安而生出的紧张情绪,顷刻间烟消云散。
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在感情里充满不安,只能用强取豪夺来掩饰脆弱渴望的帝王。
他无须紧张,也无须惧怕,更无须与任何人比较。
他要做的,是纠正前世的错误,用真心去赢得晚余的心,堂堂正正地与她走完这一生。
至于其他的,便交给命运吧!
他相信,这一次,命运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否则的话,老天爷让他重生的意义何在?
“那你可要收好了!”他笑着对晚余说道,“以后我还会送你很多很多礼物,你可不能因为礼物多了就丢弃它。”
“放心吧,不会的。”晚余认真向他保证,“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礼物,就算以后有再多再多的礼物,它在我心里的位置都是不可取代的。”
“嗯,我相信你。”祁让摸摸她的头,几个人一起向车马停放处走去。
晚余并没有沮丧很久,因为认识了新的朋友,渐渐的话又多了起来。
“沈小侯爷,你也是来放风筝的吗?”她问沈长安。
“不是,我来骑马的。”沈长安说,“我父亲的副将送了我一匹马,我骑出来溜一溜,看到这边热闹,就过来瞧瞧。”
“哦,是什么样的马呀?”
“是红色的,叫胭脂马,不过它还没长大,一次不能跑太久。”
“胭脂马?这名字好好听,它肯定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沈长安指着田野边的树林说,“就栓在那里,你等下就看到了,如果你不怕,你可以骑一骑。”
“真的吗?”晚余的眼睛亮起一瞬,随即摆手道,“今天不行,我今天穿的裙子,你能改天再带我骑吗?”
“可以,你住哪里,我有空去找你。”
“我住柳絮巷。”
“柳絮巷?”沈长安微讶,“我知道,那附近有个无名酒馆很有名,我前几天特地去找,不小心迷了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