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姝颔首请罪,“是臣妾教导无方,陛下可还记得您上次赏臣妾的草蟋蟀,臣妾本来回宫后就要收好,不想福福调皮,放着尚方局做好的玩具不要,偏要那草蟋蟀。”
“刚才他玩着玩着居然把草蟋蟀扔到炭盆里,幸好没有闯出大祸。但他损毁了陛下的赏赐之物,臣妾代福福请罪。”
谢临渊一怔,若非明姝提醒,他都忘了草蟋蟀的事儿。
“福福年岁小,朕怎么会责怪?请罪的话不必要说。”
谢太后听后也说着:“是啊,孩子还小,能懂得什么是对还是错?什么是福还是祸?你就莫要苛求了。”
程明姝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嗔怪道:“你呀你,有父皇和皇祖母的爱护,为娘说也是说不得咯。”
福福居然也收起哭闹,眼角噙着泪花乐呵呵地笑开。
“有陛下、太后和贵妃的关爱,小殿下果然不哭了呢。”宴席上有妃嫔情不自禁地感慨。
福福将草蟋蟀烧成灰的插曲很快是过去,席间恢复了以往融融泄泄的模样。
唯有晏依玉不是滋味,胸口盛满心痛。
那烧毁的何止是草蟋蟀,还有她的一颗心。
最重要的是陛下对草蟋蟀的态度,就如同一粒毫不起眼的尘埃,一拂即逝。
她甚至怀疑,若大皇子不喜欢草蟋蟀,谢临渊也不会多看一眼。
陛下对草蟋蟀可有可无的态度,何尝不是对她呢……
晏依玉一顿宴席吃下来心如刀绞。
程明姝觑了一眼晏依玉灰白的面色,唇角浮笑。
在乾清宫给谢临渊送羹汤时,她便想起了那草蟋蟀的来历。
原书中,谢临渊给晏依玉亲自编织的草蟋蟀,可是晏依玉被宫妃设计陷害时拿出来勾起谢临渊回忆,得以脱身的关键。
晏依玉本是对那草蟋蟀不甚在意的,只不过入宫时,被心细如发的原主一同收拾带入宫。
既然原书中草蟋蟀能让晏依玉复宠,她也可以妥善利用草蟋蟀,让晏依玉输个彻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