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老安东尼奥说,明天拍雪景修复戏,要用到‘双轨补釉法’,他还特意把他爷爷的修复笔记借我了,里面有张19世纪的瓷片草图,跟敦煌的飘带纹特别像……”
“明天我帮你递釉料。”
顾怀安低头看她,眼神软得像化了的糖,“老安东尼奥说了,‘有人递料,修复师的手会更稳’——而且我还学了个新技能,会用意大利语说‘小心烫’,昨天练了五遍,保证不念错。”
成彦忍不住笑,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像雪落在脸上的温度,却比雪暖,比姜枣茶甜。
顾怀安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内袋,里面的李广杏干还带着体温:“再走慢点,雪地里的脚印好看,咱们多留会儿。”
两人的脚印并排留在雪地上,像一串小小的月亮,从教堂一直延伸到公寓楼下。
楼道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他们的身影,成彦看着顾怀安牵着她的手,手背上的竹节手绳蹭着她的指尖,突然觉得,异国的雪夜一点都不孤单——因为身边有他,有藏在杏干里的牵挂,有刻在戒指上的约定,有说出口的心意,还有往后无数个可以一起走的雪夜。
走到公寓门口,顾怀安掏出钥匙,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是张师傅新拓的小栀子:“早上忘给你了,张师傅说‘让这栀子陪着丫头,像我在身边一样’——咱们明天拍戏时,把它夹在修复笔记里,好不好?”
成彦接过纸条,指尖摸着拓片的纹路,心里暖得慌:“好。
等拍完《青釉》,咱们一起回敦煌,找张师傅拓《飞天图》,一起去景德镇烧陶瓷,还要把戒指上的栀子刻完整——顾怀安,以后的雪夜,咱们都一起过,好不好?”
顾怀安笑着点头,把钥匙插进锁孔,雪落在窗户上,像在轻轻敲门。
楼道里的灯光映着他们的身影,手牵着手,像要把这雪夜的暖,一直带进往后的日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