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老周,《幕后之光》的后期辛苦他们了——等我们回去,请大家吃敦煌的李广杏干,还有佛罗伦萨的巧克力。”
挂了视频,老安东尼奥举着跨文化瓷片走过来,递给成彦:“明天拍的时候,你们可以试试‘双修复手法’——她用敦煌的‘三层敷纸’,你用意大利的‘金属支架’,肯定好看。”
他拍了拍顾怀安的肩膀,“你来得正好,她之前总说‘要是有人能帮我递下釉料就好了’,现在你来了,她肯定能拍得更好。”
成彦抱着瓷片,看着顾怀安,心里的踏实感像满了的热可可,快溢出来。
她想起刚到佛罗伦萨时的窘迫,第一次用咖啡机的笨拙,拍情绪戏时的紧张,还有圣诞夜对着元宇宙眼镜想家的夜晚——现在有顾怀安在身边,好像所有的不容易都变成了值得,连指尖的颜料都变得可爱起来。
“走,我带你去看阿诺河的夕阳。”
顾怀安接过她手里的热可可,牵着她的手往巷外走,“老安东尼奥说,这个点的夕阳最像敦煌的,能把河水染成金色,像你上次拍的洞窟晚霞。”
成彦跟着他走,雪天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们身上,像撒了层金粉。
她攥着他的手,指尖的釉料蹭在他的大衣上,留下块浅青色的印子——像个小小的标记,证明他来了,她的惊喜,真真切切地在身边。
走到巷口时,顾怀安突然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小小的银戒指,上面刻着半片栀子:“上次在敦煌,张师傅说‘匠人定情,得有个信物’,我就找银匠做了这个——等你拍完戏,咱们一起把另一半栀子刻上,好不好?”
成彦看着戒指,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笑着点头:“好。
等我拍完《青釉》,咱们一起回敦煌,找张师傅拓新的飞天图,一起去景德镇烧陶瓷,还要一起把戒指上的栀子刻完整。”
顾怀安帮她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好——他早就偷偷量过她的指围,上次在敦煌帮她戴护腕时,用绳子比过。
阳光落在戒指上,半片栀子闪着光,像他们未完待续的故事,暖得刚好。
阿诺河的夕阳真的像敦煌的,把河水染成金色,成彦靠在顾怀安身边,手里拿着热可可,心里揣着刚收到的戒指和拓片,突然觉得,异国的冬天也没那么冷了——因为她的惊喜,带着敦煌的沙、李广杏干的甜和热可可的暖,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了她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