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在想，飞天飘带适合用筚篥，仕女图适合用古筝，就是不知道观众会不会喜欢。”
“肯定会喜欢的。”
成彦喝了口热牛奶，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刚才的凉意，“上次你的《瞬间即永恒》，粉丝都在问什么时候能出完整版，还有人说‘听着旋律，就像看到了敦煌的星空’。”
顾怀安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月光洒在她的梢，映出点浅银的光，她的嘴角还带着笑，眼底的疲惫比在宴会厅时少了很多。
他突然想起在敦煌时，她蹲在洞窟里临摹飘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跟现在的样子，莫名地像。
“对了，”
顾怀安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得整齐的纸，递给成彦，“上次你说想把《瞬间即永恒》填段词，我试着写了几句，你看看合不合适。”
成彦接过纸，展开时，指尖碰到他写的字迹——清瘦的楷书，每个字都透着认真，开头两句是“敦煌的沙，裹着千年的画；飞天的飘带，缠着谁的牵挂”
。
她轻声念出来，晚风把声音吹得轻轻的，像跟远处的车鸣声和在了一起。
“写得真好。”
成彦抬头看他，眼里亮得像装了星星，“比我想的还贴敦煌的感觉。
上次张师傅说，壁画里的飞天，其实是古人对‘自由’的向往，你这两句词，刚好写出这种感觉。”
顾怀安的耳尖悄悄红了，他别过脸，看向楼下的车水马龙：“你喜欢就好。
要是觉得哪里要改，随时跟我说。”
两人没再说话，就这么并排站着。
月光洒在栏杆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靠在一起。
远处宴会厅的音乐声隐约传来，是《守望者》的主题曲，顾怀安写的旋律，此刻在晚风中听着，比在录音棚里更温柔。
成彦想起刚认识顾怀安的时候，他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作曲人，陆岩介绍他们认识，说“怀安写的音乐，有故事感”
。
第一次合作时，她为了配合他的旋律，反复调整台词的语气，他则为了贴合她的表演，改了三次乐谱，最后两人都熬到凌晨三点，在工作室吃了碗泡面，说“这才是好作品该有的样子”
。
现在，她拿了戛纳奖，他的音乐被更多人喜欢，好像所有的努力，都在慢慢开花。
“对了，”
成彦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顾怀安，“在戛纳给你买的小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顾怀安接过盒子，打开时，里面是枚银色的胸针——形状是片栀子花瓣，边缘刻着细小的纹路，跟她手包里的挂件是同一系列。
“我看到的时候，觉得跟你衬衫很配。”
成彦有点不好意思，“要是你不喜欢……”
“喜欢。”
顾怀安打断她，指尖轻轻捏着胸针，“我明天就戴着去工作室，跟他们说‘这是戛纳影后送的’，让他们羡慕羡慕。”
成彦被他逗笑了，肩膀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以前你跟我说句话，都要想半天。”
顾怀安也笑了，月光下，他的笑容比平时更柔和：“跟你待久了，就没那么拘谨了。”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后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小夏的声音传过来：“姐！
你在这儿啊！
陆哥找你呢，说有个海外行商想跟你聊《守望者》的国际版配音，对方是个法国人，还会说中文呢！”
成彦回头，看见小夏探着个脑袋，眼神在她和顾怀安之间转了转，突然露出个“我懂了”
的表情，笑着说：“你们再聊会儿？我去跟陆哥说你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