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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平板扔回给小张，声音冷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第一，联系所有跟成彦有过接触的品牌方，尤其是那个叫‘悦己’的美妆品牌，他们不是想找成彦做推广吗？你跟他们说，我可以降5o代言费接，条件是半年内不准找成彦；第二，录音棚那边，把成彦预约的下周档期往后推，就说设备坏了，维修至少要两周，让她等着。”
小张的眼睛瞪了下，赶紧点头：“好，我这就去办……可是枫哥，‘悦己’的预算本来就不高，您降5o，会不会太亏了？”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林枫投过来的眼神，像刀子似的，赶紧改口，“我这就去联系，保证让他们不找成彦！”
“亏？”
林枫冷笑一声，从烟盒里抽出支雪茄，小张赶紧凑过去帮他点上，火苗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神在烟雾里显得更阴鸷，“我要的不是钱，是让她知道，没有资源，她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她靠一歌能火多久？没品牌找她，没录音棚用，用不了三个月，她就会像去年那个选秀亚军一样，糊得连名字都没人记得。”
他吸了口雪茄，烟圈吐出来，飘在水晶灯下面，慢慢散成淡灰色的雾，“还有，业内不是有个‘资源黑名单’吗？你去跟那些公关公司打个招呼，就说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关于成彦的正面通稿，谁敢，以后就别想接我这边的单子。”
小张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资源黑名单”
是圈内的潜规则，其实就是靠人脉施压，让媒体和品牌不敢跟某个艺人合作，去年有个艺人得罪了林枫的叔叔，就是这么被雪藏的。
他赶紧应下来：“我知道了枫哥，我这就去联系公关公司，保证通稿都给她压下去。”
林枫靠回沙里，雪茄在指间转了圈，烟灰落在地毯上，他也没管。
他想起刚才平板里的照片，成彦站在公寓楼下，手里提着行李箱，眼神亮得像星星——那眼神让他不舒服，像在嘲笑他“靠背景却没实力”
。
他从小就被家里捧着，要什么有什么，选秀也是冲着冠军来的，结果被成彦抢了，这口气他咽不下。
他不是怕成彦，是怕别人说“林枫连个草根都比不过”
，怕自己的地位被威胁，怕那些本来围着他转的资源方，都跑去跟成彦合作。
“对了，还有个事。”
林枫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点，却更阴狠，“你去查一下成彦的妈妈，听说她以前在纺织厂工作，是未婚生子，成彦的生父到现在都没露面。
你找个狗仔，去拍点她妈妈的照片，再写点‘成彦出身不明，家庭背景复杂’的稿子，在那些八卦论坛上——不用实锤，只要让品牌方觉得她‘有风险’，不敢用她就行。”
小张的心里颤了下，觉得这有点太过分了，却还是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狗仔……保证做得隐蔽，不会查到您头上。”
林枫终于拿起酒杯，喝了口红酒，暗红的液体沾在他的唇上，像染了血。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会所在2o楼，能看到整个城市的灯光，像撒了把碎钻。
他晃动着酒杯，红酒在杯里晃出暗红的弧，眼神盯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像盯着猎物：“我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圈子里不能惹的人。”
他顿了顿，把酒杯里的红酒猛地倒在窗外，暗红的液体像血滴一样，从高空坠下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她不是想靠实力吃饭吗？我就让她看看，在资本面前，实力算个屁。”
水晶灯的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小张站在后面，看着林枫的背影，手里的平板还亮着，成彦的练歌笔记照片还在屏幕上，那道红色的节拍线，像道伤口，刻在这奢华却冰冷的会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