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背靠着栏杆,双手抱着膝盖,俏脸苍白如纸。
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飞舟停靠,她也恍若未觉,好似雕塑般一动不动。
钟离鹤来到近前,说道:“林小姐,咱们到了……林小姐”
在他的呼唤声中,林惊竹回过神,茫然的抬起头来。
“到哪了”
“天都城。”
“哦。”
她缓缓起身,步伐踉跄着走下了飞舟。
望着那失魂落魄的背影,钟离鹤稀疏的眉毛拧紧。
“看来陈墨和林家小姐关系匪浅,怪不得能得到皇后殿下青睐。”
“唉,那小子算是个人才,竟然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真是可惜了……”
如今林惊竹这个状态,钟离鹤也不敢让她一个人四处游荡。
抬起袖子一挥,微风涌动,仿佛一只无形大手,将林惊竹裹挟了起来,然后缩地成寸般朝着皇宫而去。
……
……
天麟卫,火司司衙。
厉鸢正在教场上和几名差役对练,手中陌刀并未出鞘,只是当做棍子来使,硬是把众人打的抱头鼠窜。
“慢,太慢了!”
“这么迟缓的反应速度,若是生死搏杀,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平时多流血,战时才能保住命!”
“这一刀二十年的功力,你们接得住吗”
砰!
厉鸢一刀将两名小旗砸飞了出去。
秦寿站在一旁观战,感觉后背隐隐发凉。
本以为有陈大人压着,这母老虎性格能收敛几分,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悍!
看着已经成了滚地葫芦的众人,厉鸢眉头蹙起,语气冰冷道:
“记住,火司不养闲人!”
“让你们回去勤加修炼,二十天过去了,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但凡把逛窑子的心思放几分在修炼上,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众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低着头不敢多言。
厉鸢摆摆手,不耐烦道:“每人去账房领五两银子,去买点跌打损伤的膏药,十日之后,我会再次进行考核,若还是这种表现,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是。”
“多谢厉总旗。”
众人露出一抹笑容。
火司规矩虽然严苛,但对自己人却十分慷慨,别看挨了这一顿毒打,光是养伤银都抵得上一个月俸禄了!
厉鸢无声叹息。
她并不是在逞威风,实在是出于无奈。
如今丁火司人手短缺,青黄不接,必须得尽快培养一批骨干出来。
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陈墨交差……
“话说回来,这都已经好几天了,就算路途遥远,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
“难道是在南疆出了什么岔子”
厉鸢神色隐隐有些担忧。
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眼睛顿时一亮,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裘百户,你们回来了!”
“陈大人呢怎么没看到他”
厉鸢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却并未看到陈墨的身影。
差役们脸色苍白,耷拉着脑袋闷不吭声。
厉鸢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一双煞气十足的眸子死死盯着裘龙刚,沉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大人在哪”
裘龙刚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我等在天南州遭遇血魔伏击,陈大人为了救我们身负重伤,至今……至今生死未卜。”
这话好似一道晴天霹雳!
厉鸢顿感头晕目眩,身形摇晃,险些栽倒在地。
她双手拄着长刀勉强站稳,银牙紧咬,问道:“你的意思是,此行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