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就是石公子,之前殿下在寄回东宫的书信中对公子赞赏有加,称公子敢‘想常人不敢想之事’,如今一看,果然气质非凡。”张名扬打量着石承,倒是并未因石承的身份和长相的粗陋而有所厌烦,反倒是眼神中带上了一些欣赏和趣味。
石承谦虚了几句后,张名扬看回萧承和,继续说道:“殿下,本次禁区之行,陛下极为看重,近日来,朝中宵小一直鼓噪,称孟副掌院之死是殿下的重大疏漏,因此殿下不足以担探索禁区的重任。”
吴能有些不服气地插了句嘴:“明明遗世塔案都告破了,他们凭什么还拿这件事攻击殿下?”
回应他的是在场众人关爱傻子的目光。
石承连忙拉了拉同伴的衣角,轻咳了一声后小声提醒道:“人死了是人死了,破案是破案,这是两码事。”
“孟副掌院之死,确实是本宫的失职,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萧承和苦笑道。
张名扬盯着萧承和看了片刻,忽然上前一步,郑重地问道:“殿下,雾渊禁区一行,可有万全的把握?”
“世间岂有万全之事?”萧承和反问道,“本宫能做的,也只能是把准备工作做到最佳。”
张名扬叹口气,道:“好在殿下的强援已至,如此一来,臣也能安心一些了。”
石承奇道:“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张先生恐怕不久就要被迫回京吧,何来强援已至一说?”
“嗯?”张名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是殿下告诉你我不能在此久留吗?”
“张先生裤腿上可见尘垢泥点,足见先生不是走大路而来,而是抄小路匆匆赶至岭南。”石承看着张名扬的下半身,“先生身披斗篷,不仅可以看出您不想让外人留心你的样貌,也更能说明您应该是今日才匆匆到此,连更衣的时间都没有。”
“因此,石某合理推测,先生应该是趁人不备,偷偷从国都出来,日夜兼程,悄悄赶来此地和殿下商议要事,如此一来,您定然不能在岭南公开露面,而且也必然不能在此久留,需得尽快回到贵国国都,以免引来他人的怀疑。”
张名扬沉默片刻,点点头,道:“公子眼力过人,难怪会被殿下聘为幕僚。”言谈之间,他面对石承的姿态也比之前更加有礼了。
“所以,不知先生口中的强援是?”石承还是有些好奇,这次进入雾渊禁区凶险重重,如果太子手里真的还有什么底牌,那么他最好对此提前有个了解。
“是我母后亲族派来的高手。”萧承和说道,“本宫亡母出身于我大魏南方诸州的大族,说实话,他们的到来也大出本宫的意料,前些日子,他们突然主动找到本宫,说禁区凶险,愿为本宫出力,眼下正是缺兵少将之时,本宫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虽说是我母后亲族,他们对探索禁区这事如此积极,多半也是想要分润些收获,唉,此间事了,只怕还有一堆官司要打。
